“拜托你们从怀俄明回来时候,顺便来们这里歇歇脚吧。待天就好!”格尔达在给妹妹信中写道,“这样来,你们就可以在结束长途旅行以后利用这天时间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好休息下,然后启程回家,重新开工。求你,真很想你,最最亲爱妹妹!”
她每天都写信,有时候天写两封信。凯瑟琳告诉她,她会乘火车去怀俄明,大概会在十月初某个时候经过斯图尔特。开始,她愿望很简单,只是想见见自己唯妹妹,可在接下来几个月里,格尔达越来越害怕,觉得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娘家人。上次回完娘家以后,她便做起千奇百怪噩梦,她经常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大汗淋漓、浑身发抖。她苦苦哀求,直到凯瑟琳最终答复她,说她会试试看,会求自己丈夫行个方便。
“他是个彻头彻尾生意人。”她在给格尔达信里面写道,“事事都要跟生意有关,否则他就点兴趣也没有。甚至连们选择在怀俄明度蜜月,也是为方便他在那里做生意。当然,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应当。不过,相信他会迁就。他这个人非常慷慨,敢肯定,你们都会喜欢彼此。”
“如既往爱你妹妹。”她在信末签上名字之后,又在下面写些附言:“爸听见对妈说很想求自己新婚丈夫帮这个忙,他便开始用德语在家里大吼大叫起来,然而只是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他可真是个老顽固。不管怎说,他都不该说德语。”
格尔达脑海中传来父亲愤怒声音,可她没办法想象自己假装听不懂父亲说那些话。她想想自己最后次看到父亲时场景,当时他站在铁道旁,身后是冰冷黎明。直到现在,她还相信他能阻止火车,能让她远离自己家人,远离弗里茨。回想起站在冷风之中、连帽子也没戴父亲,她再次感受到他力量。她差点就屈从于他意志,差点就任由自己被这种意志庇护,哪怕它会慢慢将她吞噬。直到此刻,她才渐渐发现,这就是生为人女命运。她曾发誓要忠于自己丈夫,毫不动摇,不离不弃,她也确实心甘情愿地做到,可是,忠于此同样意味着疏远彼,这是长久以来,她直拒绝承认事情。
凯瑟琳曾告诉格尔达,父亲撕掉她写那些信,把它们扔进火里,直看着它们烧成灰烬,才转身离开。凯瑟琳让她不要再写信时候,她已经写九封或是十封信。“爸是不会屈服,而且你这样做是在伤害母亲。”最后她写道,“每次收到信,她都会哭好几个小时。”两家之间距离不到百五十英里,可又像是有千里那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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