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果看郭缨子眼,说中午没空。转身走。
苏群神秘地问怎样。郭缨子没听明白,什怎样?苏群朝外仰仰下巴,说那个陈丹果,是不是有几分像你?郭缨子立刻觉出不自在,她遮掩说,哪有那漂亮。苏群连忙说,没说漂亮,说个性。当年你也像陈丹果样,个性十足。这话更让郭缨子不舒服,她不想看见年轻时自己。就像个巨大疮疤,回味总会带着疼痛。正在这个时候郭缨子手机响,接通以后郭缨子几乎没听到对方说什,就“啪”地挂掉。
“单位有事,得马上回去。”
郭缨子拎起自己包,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苏群像年老婆婆样嘴里叨叨着在后面追,说什事这急,不走不行。郭缨子干脆地说句:“不行。”紧走几步,迅速拐过楼梯。
5
点也不知道掩饰。陈丹果迟疑地说:“你是郭缨子?”
郭缨子问她怎认识自己。陈丹果说见过照片,是跟单位人合影,在五台山照。郭缨子约略点下头,承认有这张照片。不过她还是表扬陈丹果好眼力,说这样功夫不是人人都有。
陈丹果直愣愣地说:“你很特别。”
郭缨子声色不动,问自己哪里特别。陈丹果说,你眼神和别人不样。郭缨子说,你眼神也和别人不样。陈丹果说,你说不样与说不样不是个意思。郭缨子问你是什意思。陈丹果别下嘴,却又不说。
这期间,苏群直眯眯笑着看陈丹果,像个得意父亲在看个杰出女儿。陈丹果沏茶时那些繁复程序吸引郭缨子,她把茶杯通体烫个透,然后“洗茶”,然后“泡茶”。股茶香很快就在房间弥漫,陈丹果吸吸鼻子,说要是有紫砂茶具就好。
坐到公交车上,郭缨子才想起刚才那个电话。拿出手机看看,不是魏主任。不是魏主任就好。既然想到魏主任,郭缨子就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人到哪里,路上有没有堵车。晚上几点回来,要不要备晚饭之类。这些话都是废话。可这些废话是必须要说。过去郭缨子写诗歌也是废话,只不过是些优美废话。
反正都是废话。郭缨子经常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魏主任问:“你现在在哪?”
郭缨子想也没想,就说在单位。
魏主任在电话那端不满地说:“郭缨子,你就说瞎话吧!听见你周围
苏群说:“把你茶具拿来借用下?”
陈丹果说两个字:“休想。”
两杯香茶摆在郭缨子和苏群面前。苏群说:“你也沏杯。”
“可以走吧?”陈丹果说。
苏群说:“中午别走,好好陪陪你郭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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