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烤,烤得外焦里嫩等着季主任上班来吃。说你为给季主任熨衣服买高级电熨斗,花几百元。还说在饭桌上你用牙签把鱼刺挑出去鱼肉送到季主任碗里。还说……
郭缨子突然爆出声冷笑:“陈丹果,你说这些是什意思?”
陈丹果从容地让自己停顿下,说:“为自己……总可以吧?你还想往下听吗?”
说心里话,郭缨子不想往下听。可前方却有条馋虫抻扯她,让她不舍得放下话筒。她索性摆出鱼死网破姿态:说吧,看你还能说出什来!
陈丹果继续说,你知道季主任病退是在哪年吗?大概是在你走第三年或第四年。孙丽萍告诉,季主任名义上是得肝炎病退,其实是因为有人源源不断地写匿名信,告他“性骚扰”。孙丽萍从没提过是谁写匿名信,可她在言语间总是影射你——当时就很奇怪,个走三四年人,工作待遇都比这边好,怎还会对过去难堪事情纠缠不休——季主任被挂半年,内退。苏群接班。孙丽萍本来能提副主任,可在审批过程中被人顶——这些是她亲口对说。
郭缨子突然坐直身子,她逐渐听出味道。
7
下面才是想对你说话。陈丹果漫长铺垫终于到尾声。她大约喝口水,听筒里有“咕咚咕咚”声音。继续说:上年多班,基本上跟苏群没有多少接触。他不常来单位,来也坐不住。据说是在外边跑业务,你知道他家有个小印刷厂吧?们刊物就在那里印,不是纸出问题就是墨出问题,没有哪期能顺顺当当。这些都是孙丽萍告诉,苏群什时候来单位,她准端大号瓷缸过去。有天,因为有事到苏群屋里找她,敲门以后就自行把门推开。你猜看到什?苏群在把椅子上坐着,孙丽萍条腿顶在椅边上,弓着背,勾着头,手里举着柄小木梳,她在给苏群梳头发。头皮屑飞起来,在孙丽萍眼前打着转地飞舞。她张着嘴巴,那些东西飞到她嘴里也未可知。
陈丹果在对面听筒里干呕两声,“呃,呃”声音很响,郭缨子听得很清楚。郭缨子喉咙也像有虫子在爬,也有呕吐愿望。因为那个场景她也见到过,只不过坐在椅子里人不是苏群,是季主任。苏群头发浓厚油腻,像秋天庄稼地样密不透风。这跟季主任不同。季主任柔软几根头发都长在边角处,粉色头皮像婴儿脚底板样。郭缨子对那片庄稼地没感觉,她此刻完全是因为受蛊惑。对面那个年轻躯体,蛊惑她,让她对自己原本熟悉而没有恶意脑袋生出厌恶。她扯过张面巾纸,吐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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