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任横着眼睛说：“
是不是得给你发奖金啊？没有你是不是得横尸街头啊？”
郭缨子知道，魏主任那样说话是在给自己找脸。她提醒自己不能告诉魏主任趴圆桌上
事。魏主任是
个很注意酒桌形象人，如果知道自己醉成那个样，会更没好气。
魏主任就这样数数落落地有个小时，开始郭缨子还站着，后来腿站得酸痛，也找个椅子坐下
。郭缨子靠在椅背上差点睡着，就听魏主任声音嗡嗡嗡地似蚊子叫，却句话也没听清楚说是什
。魏主任数落够，茶杯往包里装，要出去。郭缨子激灵下站起来，说写份检查吧。魏主任阴阳怪气地说，还是写吧，不定什时候你就把蹬另攀高枝儿去。你是文化人，老苏也是文化人，侍候
也还正常。问题是过去二东不是这样。他喜欢看电视，经常拿连续剧里女人与郭缨子做比较，说郭缨子都有什什不足。现在他钻进典籍里，拿郭缨子与古人比，郭缨子不足就更多。
郭缨子喝咖啡时候，光溜溜腿在二东背上若实若虚地蹭。咖啡喝完，二东仍然没有反应。提前不下通知，郭缨子伸手把灯关掉。灯关掉二东仍然没动静。书还在手里抱着，好像没有灯光他依然能看见。
郭缨子掐他把，掐到要害处。
二东柔软下，把身子朝郭缨子这边侧侧，问：“干啥？”
不留神，郭缨子把魏主任夫人骂话说出来。不说心里堵得慌。
这个时候郭缨子，满心眼儿委屈。她特别希望二东能抱抱她，安慰安慰她。可二东只给她侧身，这让郭缨子越说越伤心。她说辛辛苦苦为谁，还不是为这个家。当初当这个办公室主任你是同意，你说现在是官本位时代，有点纱帽就比没有强，最起码没有坏处……二东撅她句：“让你整天喝酒？”郭缨子说：“喝酒……也是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二东把半边身子往外侧去，顺便掩掩被子，说：“那你就别怕挨骂。”
郭缨子风风火火地起身，把睡衣穿上。
看见魏主任茶杯里还没水，郭缨子给他沏上茶。堆茶叶桶摆在那里，郭缨子知道哪桶是魏主任自己喝，而哪桶又是待什客。郭缨子双手把茶杯捧上去，魏主任并不领情，他在空中就开始抖烟灰，那些烟灰纷纷飘落，有就落在他肩膀上。
魏主任开始唱山音：“郭缨子，你是不是对有意见啊？是不是这庙小养不你这大和尚啊？看你是不知道给谁当差吧？把扔在那儿跟苏群走，你还回来干什？你到他那儿上班去呗！”
郭缨子想，自己有必要解释下。“您也是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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