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空旷街道上为楚丝演出当儿,发觉,人在演戏时更容易体会到生命张力:切都似被赋予更多重要性,哪怕只是出于那种意识,即有谁正在追随着你于大舞台上移动。因此,就跟贴近艺术而背弃世界样,忖量着,戏剧化生活、戏剧化夜晚
。其中,她说,你能见到好些个思想小屋,尽管其目是为超觉静坐(2)。没看过,道,可在卡塞尔遇上许多令人眼花缭乱东西。想着她会追问,但实际并非如此。就跟若无其事地喝干盅伏特加似,楚丝忽地抛下个问题,也许是最不希望她问问题,因为真没想好该怎回答。
“差点忘,你在中餐馆过得怎样?”
不仅脸色变,整个脸都变。比任何时候更像比尼奥夫斯基。
幸运是,正准备跟她说些什,却见她对回答也没多大兴趣。事实上,她侧过身子,专心跟她邻桌友人们交换起手势。而当她终于转回头来,迎面撞上那副百分百属于比尼奥夫斯基表情,她得是捕捉到困窘,决定对仁慈以待,因为她话锋转向谈起棕榈树上吊床、椰子落地声响、吉诺·波利歌和泳衣和无人海滩,咸咸微风和爱情故事和那——她道——永远躲藏在不可战胜夏天中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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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自18世纪60年代晚期到18世纪80年代早期在德国文学和音乐创作领域变革“狂飙突进运动”,是文艺形式从古典主义向浪漫主义过渡时阶段。
(2)也称为“超脱性入静”,是禅修种手段,具体做法包括静坐、闭目,默念“字句”以排除杂念。
57
晚餐结束,道别,来到昏黑约尔丹街;楚丝则继续留下陪她朋友。可总觉她眼睛有种特异功能,就跟望远镜似,可以透视到饭店之外。要这样话,她就定在用她千里眼从饭店里远程监控,且她不见原路返回是不肯善罢甘休,必须看钻进那条通往弗里德里希-艾伯特街昏暗小巷。
刹那间,想起位老友在他新小说中向自己提出疑问:表演是不是生活唯方法,而在被表演时生活是不是就少些真实?这些问题在走出饭店瞬飞进脑海。在想来这是因为街上空无人,在挺长段时间内都不会被人眼看见,于是便假想楚丝正用她透视眼跟随脚步。开始为楚丝表演起来——字面意思——就好像万分确定她正在观察行动似。可能只有这样才不会感到那孤独。再次证实那是个绝对真理,人都说,们必须感到有人在关注自己,否则就会觉得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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