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过?”父亲问。
“拼命翻啊翻,要翻到格里高利和阿克西妮娅搞恋爱地方!”
“你这抓重点抓得好。”父亲笑道。
“还真看过。红来,白遭殃。白来,红遭殃。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父亲笑。
老樊说,也想做票大就收山,可钱挣进来又花出去,没个头。
父亲小声说:“你发现没有?他们水龙头里出都是热水。之前以为是宾馆条件好,刚才去上厕所,水龙头也出热水。”又感慨说,这国家能源确实丰富。
“热水是z.府免费供应,直接入户。”老樊说,“暖气也是,国家财政补贴。”
“这好啊,”父亲感叹道,“现在们单位入冬还在发取暖费呢。以前还每家弄个铁炉子,烧煤、烧蜂窝煤。”
是在乡下吃还没来得及消化苞谷子。那就是她跟父亲最初旅行吧。跟现在在俄罗斯不同,那些旅程往黑暗土地深处去。
父亲与老樊已经说到薏仁精加工。话题在迅速跳转,两人不时拍拍对方肩膀,大呼小叫。
她对着车窗外彩色村庄发愣。被烧死年轻人,胃里也装着苞谷子吗?他们是不是父亲朋友?父亲却没有再提。
起啃过香肠喝过伏特加后,老樊跟父亲更亲近。去看芭蕾时,他跟父亲坐在起。吃俄餐时,跟父亲大声议论三种鱼子酱好坏。
自由活动小时里,老樊执意要请客,既不是饭点,只能在夏宫里找家咖啡馆坐下。老樊打发两个手下走开,又对父亲说:“自己玩都不会?真是!”
“他们吃没们好啊,”老樊说,“咱们到后,这都几顿,带叶子只有白菜。不带叶子蔬菜也只有洋葱、胡萝卜。年三百六十天,这怎受得。”
“不知道他们教育、医疗怎样。”
“就那样吧。搞石油都去伦敦买房、享受,哪里有钱人都这样。”
父亲望向窗外不远处水平面,“以为这是条河,听导游讲才知道是挪威湾,那不就是海?来俄罗斯,以为起码要看看河。伏尔加河、顿河……”
“静静顿河!”老樊笑。
她问老樊这次考察得怎样,老樊说,要等折返莫斯科才能见到自己客户。又嘀咕说,老毛子效率太低,但愿不要让他白跑趟。
父亲说,返回莫斯科,就待天半,来不来得及?
老樊说,时间约好,就去碰个面,该签字签字,小事情。
父亲说,你这趟成本不低。
老樊说,老哥哥,不带两个人,不像样子。做不做得成,都要做啊。们生意人,可不能看天吃饭。扭头看看窗外又说,咋没有泡温泉地方呢,这风吹得,能泡泡温泉多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