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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洞里
片安详寂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呼吸。里面空空洞洞，只留下悟真和尚尊塑像和通石碑。洞里如今安详与寂静，与伯希和当年在里头点着蜡烛，疯狂挑选文物，形成对比太强烈
。直到离开第十七窟，往其他洞窟去参观时，
仿佛还可以见到，伯希和幽灵，还点着蜡烛，在那洞窟里“工作”，依依不舍离去样子。这意象恐怕也将永远玷在敦煌历史上，洗不净。
五
中午从敦煌乘班车来到柳园时，才下午3点多钟。从北京开往乌鲁木齐69次特快列车，要到晚上8点14分才到站。无端端多出整整五个小时，在柳园这个荒凉小镇，不知该如何打发。然而，也知道，这种无端端多出来时间，往往是独自人旅行最佳时刻，因为那等于无端端捡到多余“自由”时间，可以更加逍遥些，也可以更深入地去看看个小镇。于是，先买好张到吐鲁番去硬座车票，再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内，便到镇上去逛。
柳园是个典型“火车拉来市镇”，显然特别为到敦煌去旅客而建。镇上居民，十之七八属于铁路局员工。像中国许多小镇火车站样，柳园站也建得很有特色。低低矮矮单层建筑物，呈长方形，为配合铁轨，建在个高墩上。建筑物外表漆上种很奇特绿色，不像中国惯有颜色，倒让人想起欧陆或北美某些小镇火车站。
在唯条大街上行走，突然被路边个小摊子上葡萄干吸引去。
“吐鲁番葡萄干，很好吃。”摊主说。他是维吾尔人，留把山羊胡子，戴顶瓜皮小帽。
大袋大袋葡萄干，分成几个等级，发出诱人金黄或翡玉色泽。最上好级，也才不过两块多钱斤。忍不住买斤。边走边吃，果然很好吃，甜中带点甘甘滋味，和美国加州产品很不样。但没想到葡萄干是那
轻东西，斤有好大袋。后来直吃到乌鲁木齐，吃到北京，吃到洛阳，还没有把这斤吃完。
在镇上走不到小时，便把大街两旁商店都逛完。它们生意都很冷清，售卖物品也大致相同。最显眼，经常是那几十个搪瓷漱口大杯，整整齐齐地摆在架上。在比较大国营商店里，老百姓最喜欢背着手，痴痴地盯着玻璃橱中物品，往往看得入神，许久许久，动也不动，仿佛在仔细欣赏件稀世古董。几个售货员则坐在那里，聊天，打毛线，或者看报。大家互不干涉，相安无事。
不知从什时候起，发现，也感染内地同胞这种购物习惯。也喜欢上这些国营商店去“欣赏古董”，像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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