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温玉怔,尴尬道,“邻里间戏称罢……”
大鹤,赵奕之在心里默念遍就觉得贴切,这人确实像鹤般好看。转念想,让这个人教自己做学问似乎还不错。于是便老老实实和贺温玉到书房。
行至书房,赵奕之发现原本应该紧锁门微微开个缝,不禁疑惑。因为他平时只顾着花天酒地却是从没进这书房。
只见半截白色衣袖从门缝间逸出,只白白小手扒在门上。然后,半个小脑袋也怯生生探出来。
赵奕之看看这露出
“还拜师?”赵奕之愁眉苦脸,看来定是把个难缠书呆子请回家。
忽然,人从长廊中走来,步步踱上正堂。阳光打在乌绸般长发上,袭白衣行云流水,腰带衬出挺拔腰身,吴带当风地飘散。恍然间,好似千年前晋人现世。
这人停在正堂前,弯腰行礼。
“见过赵中丞、赵公子。”声音仿佛两片冰玉轻轻相叩。
直到这人抬起头来,赵奕之心又被惊住半拍。
可能有人会问,陆沉当年在京城好歹也是做皇帝,怎会在凤鸣楼认识个妓女,还问对方叫姐姐?这事在后面会好好说明,现在,让们先把目光转向那个被陆沉评价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紫衣衙内身上吧。
赵衙内赵奕之回到家中,爹爹正在正堂等着他。
“又去凤鸣楼?”赵中丞黑着脸问自己儿子。
赵奕之低头不语。
“赵家三代在朝为官,怎就出你个不孝子!”
浓墨轻画双眉朝双鬓斜飞,明亮凤眼就如同汪清潭般流转回光。鼻翼笔直挺拔,淡红双唇仿若含朱。
赵奕之逛遍京城大小妓院也没有见过这样人,不禁觉得,还是江南水土养人。
赵中承看见贺温玉来便露出笑脸来,“小时候伯伯也是见过你,可还记得?”
贺温玉略作思忖,道,“可能是那时年纪还小,竟是不记得。”
“却是记得你,你和你爹很像,都生得身好风骨。是唤作‘大鹤’?”赵中丞抚须作笑。
“也是在朝为官嘛……”赵奕之小声嗫嚅道。
“荫官也算官?刚好现在贺解元住在赵家,你要多向他请教。”
“贺解元?解元为何要住在们家?”
“是为父原先同窗好友儿子,名叫贺温玉。四书五经无不精,中江宁府解元。如今在咱们家借宿,等着来年春闱说不定就是个状元。这几个月叫他好好指教你做学问,你怎也得考个秀才吧,不然为父脸往哪搁!”
然后赵中丞就差下人把贺温玉请到正堂来,并对自己儿子嘱咐道,“见人家要恭恭敬敬拜师!这几个月就不许出去乱跑,定下心来才能做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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