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谭墨闲口口喂贺温玉喝药,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喂不进去要靠灌。药顺着脖子流下去,谭墨闲去擦,却看见贺温玉耳垂下面脖子处有点小小红痕。
扯开衣领,从脖子到锁骨,好几处星星点点痕迹。虽然快消失,却仍然十分扎眼。
谭墨
郎中叹气道,“贺公子那你自己来摸摸,气已经没,脉也没。你见过没脉人吗?”
贺温玉道,“那他为什……直像睡着样。”
郎中摇头道,“这老夫就不知。”
后来,贺温玉每天都把贺平安泡到热水里,晚上抱着贺平安起睡,用自己体温把贺平安暖热。但是贺平安身子始终很冷,反而使贺温玉染风寒。
这天,贺温玉路都快看不清,摇摇晃晃去烧热水。跟头摔在台阶上。脸埋在雪里,就再也没起得来。
结果郎中看眼就摇摇头,“死。”
“可是都个月,人要是真死话早就朽吧。”
“不至于,今年冬天冷。”
“不对,不是这样。”贺温玉摇摇头,他总还是抱着那点希望。
最后郎中说道,“公子要是真觉得人还活着,便换个郎中来看吧,老夫是无能为力。”
身去。
他不敢看。
过好久,定神,又走上前去。
慢慢往棺材里望。
贺温玉觉得自己什思想准备都做好。
也就是这天,谭墨闲回来。
他已经听说贺平安死。赶紧跑到状元府,却看见被埋在雪里贺温玉。
谭墨闲把贺温玉抱起来,又叫郎中。
郎中边给贺温玉把脉,边把关于贺平安事讲给谭墨闲听。谭墨闲又去看贺平安,被贺温玉好好裹在被子里,还烧火炉。
整个人仍是冰冷。
后来,贺温玉又换好几个郎中来看,都告诉他人已经死。
再后来,大家都传言,自从出狱,状元爷脑子就不正常,天天抱着弟弟尸首,非说是活。
已经没郎中肯去看贺平安,贺温玉仍不死心。他剥贺平安衣衫,把人泡在热水里。人入水水很快就凉,贺温玉觉得蹊跷,便连续不断加热水。泡天,原本僵硬人躺倒在木盆里。
贺温玉慌忙再去找郎中,郎中把把脉,摇头道,“还是死啊。”
贺温玉不信,“原先他还是硬着,现在软,应该只是昏睡。”
但是当他看见棺材里弟弟时,还是愣住。
贺平安蜷在棺材里,完好如初,就像睡着样。
贺温玉突然觉得自己弟弟没死。
他把贺平安从棺材里抱出来,虽然整个人都像石头样硬,但是贺温玉就是觉得他好像还活着。
怀着丝希望,下决心去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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