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明明交代牛狱吏关照你。你在开封府大牢呆快个月平安都没去看你,你不觉得奇怪?你当然会觉得奇怪,但是你放不下面子。你是君子,君子无私。自然不能偷偷摸摸托狱吏去看望自己弟弟。可是那时候,你说若是托狱吏去找平安,说不定他现在还好好活着。后来皇帝亲征,你身为人臣,食君俸禄,当然要直言不讳。写洋洋洒洒万言书,果然使得龙颜大怒,自己被打入诏狱。进诏狱估计你还挺骄傲吧,早就忘还有个为你跑到万里之外谭墨闲。你就是这种人呢,说什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说得口口声声,可你知道庄稼是怎种吗?你知道这天地之大人情冷暖吗?你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不是为天地,也不是为百姓。只是为是自己内心得到满足罢。每天想着自己是个君子,想着天地苍生都为己任,定挺开心吧?”
贺温玉怔怔看着谭墨闲,“……”
“你这种人最惹人厌。”谭墨闲道。
……
“嗯。”
“行,那明天早上就去找人想办法。对贺温玉,你现在饿不饿?”
“是有些饿。”
谭墨闲差人熬热粥,给贺温玉端来。
看着贺温玉口口喝完,把碗撤下。谭墨闲又问,“吃饱没?”
贺温玉点头。
闲想想,便明白。
喂完药,他给贺温玉洗澡。褪去袭溅泥白衣,便是满身伤。严重、不严重,快要好、依旧明显……有些是被打,有些,却是屈辱。
温热水蒸气在屋子里弥漫,贺温玉脸渐渐变红。轻颤下睫毛,醒过来。
他看见谭墨闲,正想说什,又注意到自己不着寸缕。
满身丑陋伤,不该看也都看见。觉得很累,什也不想解释。
最终,贺温玉颓然低下头,他想,是呀,自己总是这惹人厌。
“其实……话说重,知道。”谭墨闲最终叹口气。
“因为生气。万再晚回来两天,你可能就已经死。原本都是好好人,就因为你固执,害平安,也害
“吃饱就好,吃饱就该教训你。”谭墨闲道。
“嗯?”贺温玉愣。
“贺温玉,有些话得跟你好好说。”
谭墨闲认认真真看着贺温玉。
总是挂着笑容不见,话语也重三分,
谭墨闲看着贺温玉,说道,“没事。”
然后替他洗干净,换上崭新中衣,抱回到贺平安躺着那个屋里。
贺温玉和弟弟睡在块,他摸摸平安手,还是凉。
谭墨闲道,“你当真认为平安是活着?”
“嗯。”贺温玉点头,“可能因为是他哥哥……总之能感觉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