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
事，”虫娘忽然跪在地，“恳请大人帮忙。”
宋慈忙将虫娘扶起，道：“姑娘不必如此，有什
事，但说无妨。”
“谢大人。”虫娘道，“在熙春楼中有姐妹，唤作月娘，与最是亲近。半个多月前，月娘去净慈报恩寺祈福，这去便再没回来。云妈妈说她定是私逃
，可她不会逃走
，她必是出什事。求大人帮帮，帮找到月娘……”
“你怎知月娘不会逃走？”
虫娘思绪回转，不禁忆起当年与关盼盼相处日子，道：“盼盼姐未赎身前，便已怀有身孕，说起来，这孩子还在肚中之时，便算见过他。那时他险些胎死腹中，没想到转眼，这多年过去……”
“胎死腹中？”宋慈微微奇道。
虫娘点点头：“那时盼盼姐有身孕，却不知孩子爹是谁，云妈妈就逼她喝药，要她打掉胎儿。幸好杨老爷认那腹中孩子，还为盼盼姐赎身。杨老爷真是个大好人，若不是他，那腹中孩子只怕早没。”说着叹声气，“盼盼姐向重情，她丢孩子，不知该有多心急，多伤心……”
宋慈听这话，不禁想起杨菱曾说关盼盼不清不白，说杨茁是不是杨家血脉还未可知，他原以为那只是杨菱看不起关盼盼青楼出身而随口说出怨言，没想到竟真有这回事。他道：“吴大六事，与杨茁失踪案大有关联，倘若无辜之人替罪受冤，那就意味着掳走杨茁真凶依然逍遥在外，想找回杨茁只怕遥遥无期。”
虫娘明白宋慈话中之意，想想，道：“大人，愿当堂做证。”
“你这番话，可否当堂再说遍？”
当堂再说遍，那就是堂审时出面做证。
虫娘想起熙春楼种种私刑，心中难免惴惴。她低下头，捏着衣角，没有立刻作答。
“虫娘，”宋慈突然道，“你在熙春楼几年？”
虫娘不知宋慈为何有此问，应道：“十岁入楼，如今已有六年。”
“那就多谢姑娘。”宋慈转头问许义，“许大哥，元大人现在何处？”
许义应道：“元大人在二堂。”
“待他日堂审时，宋某再来烦请姑娘。”留下这句话，宋慈起身准备去往二堂。
“大人。”虫娘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宋慈回头道：“姑娘还有何事？”
“那你应该认识关盼盼吧？”
“你是说盼盼姐吗？当然认识。”虫娘道，“盼盼姐还在熙春楼时，对多有照顾。她被人赎身，真替她高兴。只可惜自那以后，再没见过她，好想再见她面啊……”
“除夕夜失踪杨茁，便是关盼盼孩子。”
虫娘有些吃惊：“那失踪孩童，是……是盼盼姐孩子？”
宋慈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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