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已在提刑司外等好长时间,终于等到宋慈和虫娘出来。
见虫娘安然无恙,刘克庄松口气,又追问宋慈虫娘晕倒之事。宋慈只说是被罚站。虫娘听罚站,立刻便想到夏无羁,脸上微微红。
宋慈道:“姑娘,让刘克庄送你回去,可以吗?”
虫娘尚未应话,刘克庄道:“你不起走?”
“还要去见元大人,晚些再回。”
“不瞒大人,熙春楼有厨役,名叫袁朗,月娘早与他私订终身。月娘去净慈报恩寺祈福,就是为祈求早日赎身,与袁朗双宿双飞。如今袁朗还在熙春楼,连他也不知月娘去哪里。月娘不会不告知袁朗就独自人逃走。如今半个多月过去,真怕她有什三长两短……”
“月娘多大年纪?”
“她长两岁,冬月时刚满十八。”
“她去祈福是哪天?”
“腊月十四。”
刘克庄以为宋慈不起走,是为给他创造与虫娘单独相处机会。他侧身背对虫娘,朝宋慈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多谢。”他转过身去,道:“虫娘,送你吧。”
虫娘轻语道:“不敢劳公子相送,小女子自己可以回去。”
“你个人回去,万再遇到韩㣉那伙人,那如何是好?还是送你吧。”
虫娘没再拒绝,道:“那就有劳公子。”
刘克庄见虫娘答应,心里大为高兴,以至于没注意路面,没走多远就不小
“当天她是何穿着打扮?”
“记得她那天出门时,穿身彩色裙袄,头上插着支红豆钗,还戴对琉璃珠耳环。”虫娘道,“初那天,实在担心不过,瞒着云妈妈偷偷出城,想去净慈报恩寺打听月娘下落,路过苏堤时,遇到位算命先生,他给另外指点个去处,说去那里就能寻到月娘。算命先生话,不大相信,还是去净慈报恩寺打听,可半点消息也没有……”
宋慈想起上午在熙春楼时,云妈妈曾说虫娘是跑过次人,原来是为去净慈报恩寺打听月娘下落,也正是那次偷偷出城,才让刘克庄在苏堤上遇见她。他回想当日苏堤上所见,确实有算命先生拦住虫娘算过卦,便问道:“那算命先生指点你去何处寻人?”
“那算命先生说,栖霞岭后有太平观,叫去那里捐上十贯香油钱,就能寻见月娘。当天去,可月娘还是寻不到。”
宋慈想想,当务之急是替辛铁柱证明清白,以及查清岳祠案真相,至于虫娘所求之事,只有另抽时日去查证,于是道:“月娘失踪事,改日到熙春楼来找你,再行详说。此间事已,你先回吧。”宋慈起身准备离开,想下又道,“送你出去吧,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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