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看眼韩㣉,又看眼韩㣉身边史宽之,再看眼韩㣉身后,脸色变得铁青。众家丁不敢与他对视,全都低下头。史宽之小声道:“韩兄,……家中还有事……就先回去……”向韩侂胄行礼,个人去。
韩侂胄盯着韩㣉,道:“这晚,还要去哪?”
韩㣉低下头:“有事……要出去……”
“有什事?”
韩㣉知道深夜带这多家丁出门,怎也瞒不过去,索性全说出来,道:“爹,你提拔那个宋慈着实可恶!他把抓进提刑司大狱关天夜,还从武学找来个姓辛小子,当众打伤人。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治个人罪。”
几个家丁确是辛铁柱打伤,可麻烦却是赵飞带头惹出来。赵飞听出来辛铁柱是想把罪责揽于身,道:“辛大哥,不关你事……”
辛铁柱手摆,不让赵飞说话。
韩㣉冷笑道:“宋慈,还不抓人?”
宋慈却道:“转告太师事,有劳。”又向辛铁柱道:“辛公子,请回吧。”话说完,亲手扶着刘克庄,从韩㣉身边经过,径直离开射圃。
韩侂胄仿佛自言自语般,道:“武学,姓辛?”接着道:“全都回去。”众家丁如蒙赦令,赶紧就地退散。
韩㣉叫道:“爹!”
“你跟来。”
韩㣉埋着头,极不情愿地跟在韩侂胄身后,进入书房
韩㣉被晾在原地,叫道:“宋慈,宋慈!”他连叫数声,见宋慈全无反应,连头也没回下,十几个同斋扶着王丹华跟着宋慈走,辛铁柱也带着几个武学生离开。他口唾沫啐地,道:“好啊,你们全都给等着!”又冲倒在地上几个家丁踹几脚,骂道:“群废物!”
史宽之将折扇收,道:“韩兄,这几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如此嚣张,绝不能饶他们!”
韩㣉哼声,道:“史兄说是,定要让他们好看!”带着史宽之气冲冲地离开太学,径直回韩府,把所有家丁叫到起,有四五十人之多。他命所有家丁抄起家伙,打算去太学找宋慈和刘克庄算账,再去武学找辛铁柱报仇。
黑压压大群家丁在韩㣉和史宽之带领下正要出门,顶轿子忽然停在门外。轿旁有人随行护卫,是夏震,他撩起帘子,人从轿中下来,是韩侂胄。
见到韩侂胄,只脚刚迈过门槛韩㣉顿时定住,道:“爹,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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