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道：“客官有所不知，那两乞丐原是
对父子，当爹
患上
疯病，家里人指望留个香火，花好大价钱，替他娶妻生子，不承想生下来儿子竟也患上同样疯病。那疯病怎
也治不好，父子俩疯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妻子跑，家里人死绝，只能整日沿街乞讨为生，已有好些年。这乞丐俩都是苦命人，客官您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他们般见识……”他见宋慈不断追问两个乞丐底细，还以为宋慈要找两个乞丐麻烦。
宋慈听着酒保讲述，只觉得笼罩在岳祠案上迷雾倏忽间消散，眼前陡然亮。
就在这时，个粗犷声音忽然响起：“宋提刑！”
这嗓音听来十分熟悉，是辛铁柱声音。声音来自楼梯方向，宋慈循声望去，果然看见辛铁柱。
辛铁柱大为惊喜，道：“
去太学寻你，等片刻不见人，想不到你竟在这里！”他话刚说完，身后陆续有十几个武学生走上楼来，其中个高高瘦瘦武学生接口道：“辛大哥，哪里是片刻？你明明在太学等两个多时辰。”目光转，落
客怒而起身，脚将小乞丐踢翻在地，仍不解气，又接连踢好几脚。那老乞丐忙用身子护住小乞丐，挨这几脚踢踹，连连叫痛。
刘克庄看不下去，站起身来，挡在两个乞丐身前。
酒保闻声赶上楼来，道：“啊哟，叫你二人在外面等着，你们怎上楼来？快走，快走！”捧着几个热气腾腾馒头，放到两个乞丐破碗里，又对刘克庄和那邻桌酒客道：“二位客官，是小疏忽，放他们上来，真是对不住……”
“无妨。”刘克庄朝那酒客斜眼，笑道，“方才那几声‘大老爷’，总不能让人白叫。”从怀中摸出串钱，有数十枚之多，放在那老乞丐手中。那酒客哼声，又骂句：“臭乞丐，找打！”在酒保不断赔礼和同桌酒客劝解下，这才回桌坐下。
那老乞丐得钱财，向刘克庄连连捣头，道：“大老爷长命百岁，富贵万年！大老爷长命百岁，富贵万年……”在酒保连声催促下，带着小乞丐下楼去。
酒保挨桌向酒客们赔礼道歉，还给每桌赠送瓶酒，算是赔不是。到宋慈和刘克庄桌前，酒保放下酒，赔完不是，正要离开，宋慈忽然叫住他，道：“上次来琼楼时，在门口遇到也是这两个乞丐吧？”
酒保赔笑道：“客官还记得啊。两次都扰客官雅兴，真是对不住。小人下次定留心，决不再放他们进来。”
“记得你上次说，那两个乞丐老疯，小也疯？”
酒保隐约记得自己是说过这话，道：“客官真是好记性。”
“老小都疯，那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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