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道,“虽然轿子堕地之时,轿中传出过男童哭声,可里面究竟有没有男童,却没人亲眼见过。据所知,你曾自学南戏,到北土门外草台班子唱过《张协状元》。你个女子,能将张协唱得有模有样,试问你要假扮男童哭泣几声,又有何难?初那天,去西楼寻你,正巧婉儿姑娘从楼中出来,当时她端着些点心,里面有豆糕和糍粑,都是吃剩。后来你邀到这琼楼相见时,故意要些茶点,里面也有豆糕和糍粑,你却没碰下,还说自己不爱甜食,不吃点心。”他向桌上两盘点心看眼,这次他让酒保送来,也是豆糕和糍粑,“既然如此,那日从西楼端出来那些点心,又是谁吃剩?所有人都在外面寻找杨茁,谁又能想到,杨茁其实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就藏在自己家中。”
“宋大人,你这番话好没来由。虽然素不喜欢茁儿,可他毕竟是弟弟,为何要自演这出失踪,将他藏在自己家中?”
“若没记错,你曾说过,杨茁不是你亲弟弟。”
“那又如何?”
“你之所以把他藏起来,是因为你对此有所怀疑。”
“怀疑什?”
“杨茁生母关盼盼,曾是熙春楼角妓。熙春楼有人记得关盼盼当年怀孕之时,连她自己都不知孩子父亲是谁,原本准备打掉胎儿,是杨岐山突然出面,认那腹中胎儿,那胎儿才得以保全,关盼盼才得以赎身,被纳入杨家为妾。”
“还是听不明白。”
宋慈从怀中取出方手帕,那是在何太骥案中发现藏在皇都春酒瓶里手帕,上面题写着巫易《贺新郎》。“想暮雨湿衫儿,红烛烬,春宵到天明。湖那畔,遇水亭。”他抬眼看着杨菱,“你还要故作不知吗?那好,给你讲个故事,或许你能听得明白。”宋慈顿下,慢慢说道,“多年以前,曾有富家小姐,与书生私订终身,却遭父亲反对逼婚,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那书生更是自尽身亡。可这段情缘并未就此终结,只因遇水亭畔那夜,那小姐便怀上书生骨肉。父亲知晓此事后,逼迫小姐打掉腹中胎儿,可小姐对书生用情极深,想是宁死不从。眼看着小姐肚腹天天隆起,父亲怕家丑外传,于是将小姐禁足于家中,这禁足便是大半年,直到小姐将孩子生下来。家中突然多个孩子,这孩子迟早会长大,这事总有天会传扬出去,那该如何是好?父亲想到办法,从外面找来个怀孕角妓,纳为妾室,生下孩子,然后将这孩子送走,只留下小姐所生孩子,声称是角妓所生,是自己老来得子。从此以后,本该是对骨肉相连母子,就这变成同父异母姐弟。
“可是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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