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缘分自有天定,能与你坐在这里喝酒,这场牢狱之灾受也值!”
两人举起酒碗,又痛饮起来。
数碗酒下肚,两人都微红脸。叶籁还要呼酒保筛酒,刘克庄却拦下他,道:“适才在司理狱中,宋慈提及位失踪角妓月娘,说到她穿着打扮时,叶籁兄似有反应,莫非是认得她吗?”他跟着叶籁离开司理狱,路跟到青梅酒肆,部分原因是他认出故人,更多则是因为宋慈提及月娘时,叶籁突然睁眼奇怪反应。
“认识谈不上,只是见到过。”叶籁道,“是听宋慈说穿着打扮,又提到腊月十四,才知道腊月十四那天夜里,见到女子名叫月娘。”
“你在腊月十四夜里见过月娘?”
切。这被抓,那是正好撞到他刀口上。韦应奎明明没有证据,却心要把大盗‘来也’案子破,否认自己是‘来也’,他便将关入司理狱,每天对用刑拷打,势要打到承认为止。”
刘克庄猛地拍桌子,震得碗中酒水荡洒而出,道:“这个韦应奎,真就是个狗官!”
叶籁接着道:“狱中那个叫冯禄狱吏,还算有些良心,见被打得太惨,悄悄对说韦应奎险些丢官事,说天不认罪,韦应奎便会折磨天,十天不认罪,便会折磨十天,直到屈打成招为止,劝及早认罪,少受那皮肉之苦。当然不会认。拷打便拷打,倒要看看,他韦应奎能把关到几时。”
刘克庄想起韦应奎释放叶籁时场景,道:“叶籁兄,韦应奎这种狗官,根本不值得你这做。幸好那大盗‘来也’又在外面行窃作案,不然以韦应奎为人,真不知还要关你多久。韦应奎对你滥用酷刑,如此无法无天,此事可不能就这算。”
叶籁洒然笑,道:“这种鸟事,说多烦心。老弟你呢?你不是太学生吗,怎会到司理狱去审问囚犯?”
叶籁点点头。
“你在哪里见到她?”
“望湖客邸。”
刘克庄对“望湖客邸”这四个字再熟悉不过,那是虫娘遇害前夜住过旅邸。他暗觉奇怪:“宋慈说月娘是腊月十四那天去
刘克庄如实说宋慈查案事。
“原来先前在你身边那人,就是宋慈。”
“你也知道宋慈?”
叶籁点头道:“辛铁柱前些日子蒙冤入狱,听说就是个叫宋慈太学生帮他查证清白,当时武学很多人去琼楼庆贺此事。在武学没什朋友,唯独与这个辛铁柱来往颇多。本该去琼楼庆贺他出狱,可那晚有事回趟家,便没去琼楼。”
“你有所不知,那晚也正巧在琼楼。你若是去,不但你能早几日重逢,你也能免受这几日牢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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