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报恩寺祈福时失踪,叶籁兄又怎会在那天夜里,在望湖客邸见到她呢?”便问道:“你当真没记错,那天是腊月十四?”
“别日子倒有可能记错,偏偏这腊月十四记不错。”叶籁道,“当时连数天下大雪,就腊月十四这天放晴,还特意去西湖看雪景。是从钱塘门出城,从北岸过苏堤,再沿南岸路走回来,绕西湖大圈。回程时路过丰乐楼,闻到楼中飘出酒香,实在馋得紧,便进楼喝酒。在二楼上拣张临窗散座坐,就着雪景下酒,心情大好,这喝便喝到夜里。看见韩侂胄之子韩㣉从丰乐楼外走过,带着群家丁,还有史弥远儿子史宽之,以及好几个角妓妆扮女人,起进不远处望湖客邸。”
刘克庄暗自嘀咕:“怎又是韩㣉?”
“当时已经喝醉,趴在酒桌上睡觉,被侍者叫醒时已是深夜,酒客几乎走空,丰乐楼已经准备打烊。醉醺醺地下楼,打算回城。当时明月当空,月光雪亮,忽然不远处望湖客邸门打开,个女子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起来像是之前被韩㣉带入望湖客邸角妓。那女子跑得很急,从丰乐楼外跑过,向南去。很快望湖客邸里奔出大群家丁,也朝南边去,像是在追赶那女子。借着丰乐楼前灯笼,看见那女子穿着彩裙,头上有支红色珠钗,至于戴没戴琉璃珠耳环,实在是没看清。不过穿着彩裙,还有红色珠钗,又是在腊月十四,想那女子应该就是宋慈提到月娘。”
“那女子之后去哪里,你知不知道?”刘克庄问道。
叶籁摇头道:“当时本想跟上去瞧瞧,可醉意太重,连路都走不稳,实在是有心无力。又在丰乐楼外坐好久,等到酒意退些,好不容易才自己走回武学。第二天清醒后,想起前晚事,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去到望湖客邸,想打听下前晚到底发生什事,却又遇到韩㣉那群家丁。原来望湖客邸早就被韩㣉包下,而且包便是个月,不让任何客人入住。那群家丁根本不理睬,直接便把轰走。”
刘克庄心里暗道:“如此说来,腊月十四那天,月娘不是去净慈报恩寺祈福失踪,而是夜里被韩㣉那群家丁追赶后才失踪。”他心念忽然动,这幕与虫娘在初四那晚遭遇何其相似。虫娘不也是被韩㣉和他家丁追赶,当晚才不知去向吗?他猛地站起,月娘如何失踪事,必须尽快让宋慈知道才行。
人生别离,动如参商,故友相逢,实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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