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奎听着这番数落,心中却渐渐有气,暗暗想道:“之前明明是你催得急,叫无论如何也要查实完颜良弼杀人之罪,这做也是遵照你吩咐,如今你却来责怪……”心里虽这想,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躬身请罪道:“都是下官错,请大人责罚。”
“责罚?责罚你有什用?”赵师睪顾不得弥漫尸臭味,在长生房中气恼地来回踱步。
这时忽有名差役从外奔入,禀报道:“启禀大人,司农寺丞张镃大人求见。”
“张镃?”赵师睪道,“他来做什?”
“张大人说家中失窃,特来报案,非要见大人不可。”
应奎,才刚刚直起身来。
自打金国使臣、宋慈和刘克庄相继离开长生房后,赵师睪便支走所有差役,对着韦应奎顿数落:“韦应奎啊韦应奎,当初是你查到各种线索和证据,说那完颜良弼是凶手,本府才敢向韩太师夸口,说这案子是铁证如山。现在倒好,连虫娘死因都没查清楚,还让那完颜良弼找到做证人,你让本府怎向韩太师交代?”
韦应奎低头挨训,半晌才道:“大人,虫娘死因………………”
“你什?”赵师睪道,“你倒是说啊。”
“其实……早就查到……”
司农寺丞官虽不大,但掌管仓储委积之事,临安城中文武百官禄禀,还有宫中朝会和祭祀所需,皆由其供给,可谓职责重大。张镃此人,乃南渡名将张俊后人,如今皇帝赵扩和韩侂胄大张北伐之议,不但尊崇岳飞,对同为中兴四将其他三将后人也是礼遇甚重,张镃便是其中之,因此其官位虽不高,分量却很重。
“你让他稍等,本府会儿便到。”赵师睪挥挥手,打发走差役,又来回踱步,权衡阵,对韦应奎道,“宋慈今日没有验出来,想来以后也不会验出什。即便他验出来,告知韩太师,哪怕是韩太师亲自来过问,你也不能承认做过此事,记住吗?还有,以后做什事,先让本府
“你知道虫娘是怎死?”
韦应奎点点头,朝长生房外看看,似乎怕被人听去,凑近赵师睪,小声说几句话。
赵师睪惊讶地盯着韦应奎,愣好阵才道:“你居然不告知本府,就敢擅自做出这种事?”
“今早验出死因,本想禀告大人,可大人早便去南园。本打算等大人回来再向大人禀明,可没想到宋慈也跟着大人来,更没想到金国二使会来……”
“韦应奎,你让本府说你什好?方才宋慈当着赵之杰和完颜良弼面验尸,幸好没有验出什端倪来,不然你将本府置于何地?此事也不知能瞒上多久,若是被宋慈查出来,让韩太师知道,你让本府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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