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什?”刘克庄道,“凶手定是韩㣉,是他害死虫娘,月娘失踪也与他脱不干系。”
宋慈却摇摇头。从目前情况来看,马致才在听水房外偷听,得知他验出血迹,又赶来通风报信,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但马致才到底急着向谁通风报信,眼下还不清楚,毕竟韩府又不止韩㣉人,虽有韩府家丁守在水天色阁外,可阁中之人未必就是韩㣉。他拉着刘克庄,往回走过飞桥,回到中楼。
二人在中楼拣处散座,背对水天色阁坐,要两副盘盏、三碗水菜和瓶皇都春。中楼有好几个身穿艳裙、戴五色彩冠舞姬,簇拥着个梳冲天髻、披猩红大氅歌伎,正在歌舞献艺。二人假意吃喝,欣赏歌舞,实则不时回头朝水天色阁望上眼,尤其是刘克庄,他认定马致才是找韩㣉通风报信,回头更加频繁,盯着水天色阁动静不放。
如此过好阵子,水天色阁门终于开,开门之人不是马致才,而是韩㣉。
突然见到韩㣉出
令人入其中即有沉醉忘归之感。
早有身着紫衫、头戴方巾、脚穿丝鞋净袜侍者前来相迎,见宋慈衣着寒酸,又闻到宋慈身上大股醋酸味,热脸立刻冷大半,若不是见到同行刘克庄衣着华贵,只怕早就撵人。
宋慈没搭理那侍者,抬脚便往里走,目光扫视,搜寻马致才所在。
侍者有些着恼,想要拦下宋慈。刘克庄赶紧掏出张行在会子,塞给那侍者:“们找人,会儿就走。”说着追上宋慈,张眼望,指着头顶:“在上面。”
宋慈抬起头来,见马致才已身在三楼之上,正通过座连接中楼飞桥。
二人立刻上到三楼,行过飞桥,又望见马致才没在中楼停留,而是走过另座飞桥,去西楼。二人追至西楼,见马致才走向西楼最里侧房间,房门上挂有号牌,上书“水天色”四字。房外墙壁上绘有山水壁画,画中题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色”。就在这间水天色阁过道里,站着几个家丁模样人,二人眼便认出来,那是韩㣉家丁,前几日曾在熙春楼见过,还在太学岳祠与之发生过冲突。
刘克庄低声道:“好啊,这马掌柜原来是找韩㣉通风报信去。”
宋慈没应声,而是拉刘克庄把,只因马致才回头张望眼。二人侧过身子,马致才没看见二人,掬着双手,脸上堆笑,走进水天色阁。
“眼下怎办?要不要过去抓个现形?”刘克庄道。
宋慈却是脸镇定,道:“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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