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宋慈和刘克庄忙避过脸。刘克庄小声道:“你看,就说是韩㣉吧。”宋慈微微点点头。
韩㣉开门后便让到侧,水天色阁中又走出肥头大耳之人,竟是临安知府赵师睪。赵师睪身着便服,肥脸堆笑,对亲自开门相送韩㣉道:“下官何德何能,怎敢劳韩公子相送?还请韩公子留步。”赵师睪身为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如此大官,面对无官无职韩㣉,居然自称下官。客气话刚说完,他又冲韩㣉身后道:“史公子也请留步。”
韩㣉摆正脸色,朝赵师睪很是恭敬地行礼,吩咐两个家丁送赵师睪程。
赵师睪受宠若惊道:“啊哟!这可如何使得?”
只听韩㣉声音远远传来:“雨天路滑,赵大人路上当心。”接着便有脚步声行过飞桥,赵师睪挺着个圆滚滚大肚子,带着脸志得意满笑容,在两个韩府家丁护送下,离开丰乐楼。
刘克庄用余光瞥眼,见韩㣉和史宽之回入阁中,水天色阁重新关上门。他望向楼下,看着赵师睪离去背影,不禁想起这位知府大人在南园之会上当众学狗叫传闻。赵师睪学狗叫事,被众多*员看在眼中,成为私底下笑谈,短短天便传遍大半个临安城。太学里不少学子听闻此事,痛骂赵师睪是狗知府。刘克庄哼声道:“好个朝廷命官,不思为民请命,上报国恩,却当众学狗叫去巴结韩侂胄,如今又与韩㣉沆瀣气。狐鼠擅窟,吏鹜肥如瓠,这赵知府与韦应奎都是路货色。临安府衙官吏如此这般,真是没救。”拿起酒盏灌口酒,虽是他最爱皇都春,此时却毫无美酒醇厚之感,竟觉得有些干涩发苦。
亲眼看见韩㣉和史宽之出现在水天色阁中,宋慈至此才敢确认,马致才赶来通风报信对象就是韩㣉。眼下马致才已与韩㣉见面,韩㣉势必已经知道他在听水房中验出血迹事,他虽不希望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对他而言,这倒也不全是坏事。之前他还不敢断定,验出来血迹就定与韩㣉有关,可马致才这急着赶来向韩㣉通风报信,反倒说明房中血迹与韩㣉脱不干系。
确认水天色阁中人是谁,宋慈不打算再在丰乐楼多作停留。他没有查到足够多证据,眼下还不是与韩㣉当面对质时候。他料想马致才用不多久就会回望湖客邸,于是和刘克庄立刻动身,先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