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那位姑娘这说,对其他算命人都说过这话。”薛贯当日见虫娘衣着华贵,以为是有钱人家千金小姐,所以指引虫娘来太平观寻人,实则想趁机给观里添点香油钱。他接手太平观以来,直想把残破老旧道观修缮新,再扩建几座殿宇,苦于道观香火稀少,实在没有足够钱,这才想尽办法攒钱,甚至不惜扮作游方道士,去山下摆摊算命。
薛贯把这些如实说,宋慈点点头。早在来太平观之前,他便猜到是这回事,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丝可能存在线索,这才和刘克庄起来栖霞岭走这趟。
宋慈和刘克庄离开太平观。出观门之时,空寂山路上走来个戴黑色幞头香客,与两人错身而过,快步走进观门。
宋慈和刘克庄下栖霞岭。
岳飞墓就在附近,两人去到岳飞墓前。正月期间,每天祭拜岳飞人都是络绎而至,岳飞墓香火比之净慈报恩寺犹有过之。宋慈挤在人群之中,在墓前跪地叩头,上香祭拜。祭拜完后,两人沿苏堤向南,朝净慈报恩寺而去。
不放过任何丝线索,宋慈抱定这样想法,打算再去净慈报恩寺打听下腊月十四月娘入寺祈福事。虫娘沉尸案查案期限只剩两天,换作其他人来查案,只怕会直盯着虫娘案子不放,任何无关之事都会置之旁。但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虫娘生前有着寻找月娘执念,也许是因为自己直觉,宋慈总是隐隐觉得,虫娘死与月娘失踪并非互不相干两件事,而是暗藏着某种关联,只是这种关联他尚未看清而已。
沿苏堤走阵,两人来到苏堤南段。
昨夜场雨下过,今日天气晴好不少,西湖上和风轻拂,湖面微波粼粼。前几日因钓鱼而发现虫娘沉尸梁老翁,此刻又在堤岸边株柳树下垂钓,鱼篓干敞在脚边,显然还未有渔获。附近有几个孩童,在往来路人间追逐嬉闹,忽然个挂着鼻涕孩童捡起颗石子,抡圆手臂,扔向湖面,其他孩童有样学样,也都捡起石子扔进西湖。湖面上漂浮着截枯树枝,几个孩童以此为靶,比谁更有准头。
梁老翁直没有渔获,本就不甚舒逸,此时湖面被颗颗石子砸破,免不会惊走水下游鱼。他有些着恼,冲几个孩童骂几句。几个孩童扮起鬼脸,吐出舌头,发出呜噜噜声音。梁老翁气得吹胡子瞪眼,将鱼竿插在岸边,猛地站起身来。几个孩童见势不妙,赶紧开溜。梁老翁气呼呼地坐下,脸不悦。几个孩童见他坐下,又返身回来,捡起石子继续往西湖里砸,有意捉弄他。
刘克庄看见这幕,走上前去,摸摸那挂鼻涕孩童头,打发几文钱,笑道:“拿去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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