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负责在寺门处迎客,只要有香客进出寺院,知客僧必定见过。月娘来净慈报恩寺祈福是在大半个月前,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弥光说不定还留有印象。“可否请小师父借步说话?”宋慈说完这话,也不管弥光答应与否,径直走向道旁。
弥光见状,只好把知客之事交给另个知客僧,跟着宋慈走过来。
“腊月十四,曾有个青楼角妓来贵寺祈福,想问问小师父有没有印象?”
“每天来寺里祈福香客很多,不知宋大人问这位女施主穿什衣裳,长什模样?”
“此女二九年华,身穿彩色裙袄,头插红豆钗,还戴对琉璃珠耳环。”
”几个孩童阵欢呼,你追赶地跑开,嘻嘻哈哈笑声洒满堤岸。
梁老翁见是刘克庄帮忙打发走这群烦人孩童,又看见宋慈,满是皱纹老脸上浮起笑意,冲二人挥挥手。
“当日多亏这姓梁钓叟,若不是他无意间钓起虫娘荷包,只怕此刻虫娘还尸沉水下,无人得知,须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才是。”刘克庄对宋慈说这话,走到梁老翁身前,道:“老丈,前些天有劳你父子二人。”从怀里摸出几张行在会子,要梁老翁收下。
梁老翁见那行在会子每张都值贯,连连摆手道:“公子,这可使不得啊,小老儿无功无德,可不敢收……”
“你父子二人帮宋提刑大忙,这不是要给,是宋提刑要给。”刘克庄朝宋慈指,“你儿子水性那好,宋提刑往后查案奔忙,指不定还有请他相助时候呢。”将行在会子硬塞进梁老翁怀里。
弥光眉心微微紧,尤其是听到“红豆钗”三个字时,目光出现明显躲闪。他摇头道:“隔得有些久,……记不大清。”
宋慈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弥光脸,弥光神情上细微变化,被他尽收眼底。他心中有数,知道弥光十有八九是见过月娘。可是月娘来净慈报恩寺只是为祈福,弥光没理由隐瞒见过个祈福香客,宋慈不免暗觉奇怪,道:“小师父是有什难言之隐吗?”
“没……没有。”弥光摆手道,
梁老翁受宠若惊,连忙向二人行礼。
二人向梁老翁告辞,行过苏堤,来到净慈报恩寺前。
净慈报恩寺和往日样香火不绝,往来香客络绎于道,两个知客僧站在寺门左右,对着众香客迎来送往。宋慈认得其中个知客僧是弥光,上次深夜来净慈报恩寺查案,就是弥光领着他进出于寺中。他上前行礼。弥光认得他,合十道:“宋大人这早便来请香,快些请进。”
宋慈却站在原地没动,道:“小师父,你在此知客有多久?”
弥光应道:“快有半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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