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捡到。”
“如何捡到?”
弥光犹豫下,如实说腊月十四他深夜值守门房时听见拍门声,起床打开寺门,在雪地里捡到这支红豆钗,又目睹个身穿彩裙女子被群人紧追不放,最终在苏堤上落水溺毙事。
身穿彩裙,又是腊月十四,再结合月娘逃出望湖客邸后,正是在韩㣉
“…………”弥光面露难色。
“不肯说?那好,起见道济禅师去!”刘克庄拖着弥光,就要往寺里走。
“施主,别……别……”弥光急得快哭出来,“说……说还不行吗……”
刘克庄冷哼声,松开手。
弥光看看周围驻足观望香客,说话声变小许多:“你们可千万……别说是说……”
“是真记不清……宋大人没其他事,便回去知客。”
弥光想走,却被旁刘克庄把拽住。刘克庄也已看出弥光身上不对劲。对付这样个连掩饰自己都不会年轻僧人,可比对付望湖客邸那些见钱眼开伙计容易多。他道:“小和尚,前些天西湖里捞起死尸事,听说吧?”
“听……听说。”
“宋大人问这个青楼角妓,与西湖里捞起来死尸可是大有关联。你知情不报,今日抓你见官不说,还要进到寺中,找道济禅师当面理论番。”刘克庄冷哼声,“出家人不打诳语,道济禅师是有道高僧,倒要看看,他还肯不肯将你这个欺诳之徒留在寺中。”
“施主别……别这样……”
刘克庄道:“只要你实话实说,和宋大人定保密,绝不对外透露。”
山路旁不是说话地方,弥光领着二人进入寺中,来到寺院后方僧庐。寺中僧侣都出外忙活,此时僧庐中空无人。
弥光走向自己床铺,从床下拉出口不大不小箱子。箱子里叠放着几件僧衣,他掀起这几件僧衣,拿起压在箱底样物什,道:“宋大人,你看看……是这支钗吗?”
那是支红豆钗,钗头上挂着两串玛瑙雕琢而成红豆,做工很是精细。
宋慈和刘克庄都没见过月娘,自然也没见过月娘头上红豆钗是何模样。宋慈问道:“你从何得来这支钗?”
“实话告诉你,这个青楼角妓腊月十四来过你这净慈报恩寺,之后便失踪,看是你寺院中藏污纳垢,将她偷偷藏起来吧。”刘克庄故意说得大声,引来不少香客侧目。
弥光忙道:“那女施主是失踪,但和本寺毫无干系……”
“那女施主是失踪?”刘克庄笑道,“看来你是知道得清二楚啊。”
弥光慌忙捂嘴,哽哽喉咙。
“那角妓究竟是如何失踪?”刘克庄笑容收,“还不从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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