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把你那个看守司理狱外甥叫来,问便知。”
“你是说冯禄?”韦应奎愣。
叶籁听得四周议论纷然,环顾公堂内外众人,道:“看来今日若不把此事说个清楚明白,只怕这个人证是决计做不。”声音陡然拔高,“本人叶籁,打小倾慕游侠之道,只想有朝日锄强扶弱,可以行侠仗义。然则如今世道不同,行侠仗义大游侠做不成,做个劫富济贫小游侠,也算不枉。通过武艺选拔考入武学,平日里弓马骑射,学武论兵,夜里则劲衣蒙面,化身大盗‘来也’,专盗临安城中富家大户,将所得财物散与穷苦百姓,旬月之间,连盗十余家富户,无失手。
“然则本月初三深夜,原打算去替张寺丞家散财,却被巡行差役撞见,从身上搜出石灰,将抓入府衙司理狱审问。这位韦应奎韦大人,是府衙司理参军,整日对严刑拷打,虽不承认自己是‘来也’,可这种活罪,却不愿受。初四夜里,待韦大人离开司理狱后,叫来狱吏冯禄,悄悄跟他说:‘知道如今没法开脱罪名,但也希望在这狱中好过些。以前偷不少金子,藏在保叔塔五层最里侧灯龛里,你可以去取来。’冯禄说保叔塔出入之人甚多,怎可能有人把金子藏在那上面
籁道,“只是韩公子不知道罢。”
“当晚在望湖客邸设宴,只请史兄人,何时请过你这个姓叶……”韩㣉忽然念头转,想起事,“那晚客邸里进贼,偷箱子金银珠宝,还在墙上留名字,叫什‘来也’,莫非你……”
韦应奎听到“来也”三字,神色骤然紧。
叶籁朗声接口道:“不错,便是大盗‘来也’!”
此言出,围观百姓顿时哗然。大盗“来也”事迹早已传遍临安,市井百姓交口谈论,都在猜测“来也”身份,有说是行侠仗义大侠客,有说是身手矫捷女飞贼,还有说是鬼神下凡显灵,此时听说叶籁便是“来也”,惊讶万分同时,不由得议论纷起。
“早就知道是你!”韦应奎指着叶籁道,“你之前被关押在司理狱中,张寺丞家却被‘来也’所盗,你定然还有同伙。说,你同伙是谁?”
叶籁却道:“只人,别无同伙。”
韦应奎道:“没有同伙,那张寺丞家何来第二个‘来也’?”
叶籁嘿嘿冷笑声,道:“你只当被关押在司理狱中,却不知你手下狱吏收受钱财,深夜私自放出去。张寺丞家被盗,是本人所为,无非是想让你们误以为‘来也’另有其人,好将放。”
韦应奎道:“胡说八道,手下狱吏谁敢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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