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公堂外围观人群被拨开,人大步跨过门槛,走进府衙公堂。来人身穿武学劲衣,却是叶籁。
“这位是权工部侍郎叶适大人公子叶籁。”宋慈道,“叶公子,腊月十四那晚,你人在何处?”
听说是叶适儿子,韩侂胄目光终于从韩㣉身上移开,落在叶籁身上。
只听叶籁应道:“那晚在望湖客邸。”
“当晚你在客邸中看见什?”宋慈问道。
此言出,公堂上各人都是神色惊。
“众所周知,韩太师并无亲生子嗣,韩公子虽是韩太师独子,却是早年收养义子。世上之人,谁不看重香火之继?寻常贩夫走卒尚以无后为大,更别说身居高位韩太师。这两年韩太师多纳姬妾,其意如何,不言自明。虫惜进入韩府,开始是深受韩太师宠爱,倘若她肚中所怀,不是韩公子孩子,而是韩太师子嗣呢?韩太师若有亲生子嗣,韩公子在韩家地位,只怕就要另当别论……”
“你胡说八道什?”韩㣉喝道。
韩侂胄却是微微怔,道:“说下去。”
宋慈继续道:“虫惜与妹妹虫娘感情深厚,她为早日替妹妹赎身,在韩府做婢女时偷偷行窃,盗不少金银首饰,托夏无羁带去熙春楼交给虫娘,这便是虫娘那大包金银首饰来历。可是虫惜行窃之时,却不小心被韩公子发现,于是韩公子以此为由,将她逐出韩府,然后将她带到望湖客邸听水房关禁起来,来逼她打掉腹中胎儿,二来要她封口,绝不对外传扬此事。虫惜说什也不肯答应,定要韩太师名分,只因得这个名分,她才能消除奴籍,才能凭借韩家权势,更好地保护妹妹。然而韩公子为保自己在韩家地位,绝不会让虫惜得到这个名分,不惜将虫惜杀害,永绝后患,也正因如此,韩公子才会对虫惜恨之入骨。”
叶籁正要回答,韩㣉忽然道:“放屁!腊月十四那晚,望湖客邸哪来你?”
“那晚就在望湖客邸,”叶
韩侂胄越往后听,神色越发复杂,从最初得知自己有亲生子嗣丝惊喜,迅速转变为惊诧,最后阴沉着脸,转过头去,无比失望地看着韩㣉。
韩㣉不敢与韩侂胄目光对上,道:“爹,他……他这是在瞎说,你别……别听他……宋慈,你个驴球,空口无凭,净在这里瞎说气!”
“谁说空口无凭?”宋慈道,“你杀害虫惜,逼死月娘,此事有两位人证,可以当堂做证。”
韩侂胄沉声道:“人证何在?”说这话时,目光依然盯在韩㣉身上。
宋慈转身面朝公堂之外,高声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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