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如果要从嘴里说出来,柳昔亭定是说不出来,但是如今可以用纸笔来传达,他似乎也比往日更像个孩子些。
苏枕寄很想告诉他,自己甚至连姑娘家外表都是骗他。但是他挣扎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担心自己贸然坦白会把他们拉入危险境地。于是他用毛笔戳好半天自己下巴,才莫名其妙地写句:“是不能嫁给你。”
这句话写完他自己是没觉得有什不妥,柳昔亭却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整个人像是要从头顶冒出煮沸白烟。
柳昔亭觉得应该辩解下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好歹挽回下颜面,让场面不至于这难看,但是他甚至都没有动笔,脱口而出:“为什?”
苏枕寄仍然是刚刚那副脸为难表情,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伤人心,他想半天托辞,突然摸到自己脸颊上那道假疤痕,于是写下:“脸上有疤,很难看。”
苏和婉难得正经跟他说上几句话,但是这几句话说得都让苏枕寄莫名不太舒服,他只嗯声,就出门。
这几天用过晚膳,柳昔亭总会来找他“说话”,苏枕寄远远就看见柳昔亭已经坐在石桌旁等他,苏枕寄却突然有些心虚,踌躇会儿,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但是柳昔亭已经迎过来,高高兴兴地说:“你猜给你带什?”
苏枕寄歪歪头看他,就见他从背后拿出个纸包,还未打开,苏枕寄就闻到山楂香味,打开看,果然是包红亮山楂糖。
柳昔亭最近似乎心情都很好,跟他说起话也很欢快,多许多孩子气感觉,见他吃又说:“上次看你爱吃,但是岛上没有山楂,正好前段时间管家让人出岛去外面店铺收账,就给你带些,这个味道和上次比起来怎样?”
柳昔亭连纸笔都顾不上拿,忙说:“它点也不难看。”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实在太
不知道是因为山楂糖,还是因为柳昔亭,苏枕寄心情也变得晴朗,终于把刚刚那些不快情绪抛在脑后,用自己方式告诉他很好吃。
但是今天山楂糖他吃两颗就有点难以下咽,他们像往常样钻进书房以笔代口,苏枕寄时不时看他眼,总觉得良心难安,很想把真相都告诉他,但是他想起苏和婉话,下笔时只写:“们很快就要走。”
苏枕寄不知道柳昔亭听到真相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副表情——他笑容立刻就消失,嘴唇逐渐抿成条僵硬线,很久才动笔:“你们要去哪里?”
苏枕寄写:“不知道。”
柳昔亭脊背都没有刚刚那挺拔,整个人有些萎靡,他写道:“你走,就没有人可以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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