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到跟前,有些摸不着头脑,说:“聊什呢这高兴?”
柳昔亭赶紧收笑意,又做出本正经模样,说:“有什事吗?”
老管家说:“半个月后是夫人生辰,今日有几位客人,专为贺寿而来。”
夫人有孕后便把旁事情都尽量简化,但是往年夫人生辰都是要大办。柳问霁怕也是被不停歇波折冲昏头,再加上夫人有孕,他心里紧张,忘记柳家正让人盯得紧,现在又反常态,估计是招来外人疑虑。
柳昔亭心里这盘算下,并没有说出来,毕竟
过失态,柳小公子有些坐立难安地用手指紧紧扣住桌沿,尽量让自己声音冷静下来,才说:“在你脸上,它就像月亮,也很好看。”
苏枕寄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觉得疤痕好看,惊讶片刻,自己又摸摸这道疤痕,时不知道该说些什,只是默然地盯着他看。
时之间柳昔亭也觉得自己说太多,很颓然地垂头,没有底气再去看他,犹豫很久才说:“……要不然……”他正想说“不然就先回去吧”,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见苏枕寄扯扯他袖子,递过来张纸,上面写着:“你上次吹曲子很好听,能再吹次吗?”
此时月上柳梢,埙声悠扬,被惊动鸟雀发出翅膀扑动声。柳昔亭今日心情并不算愉快,吹出曲子不像往日轻松。曲子吹到半,短暂地顿顿,柳昔亭看看靠在自己身上已然昏昏欲睡人,手指颤颤,将这首曲子慢悠悠地吹完,此时曲调较刚刚终于轻快许多。
这几日两个人别别扭扭气氛似乎已然烟消云散,反而更加形影不离。苏和婉只提醒过那次,见他听完情绪低落好几日,也就不再多说,只当让他开心段时间,往后反正也是各走边,现下让他由着心意去也没有什不好。
现在柳小公子连练剑都不避着他,甚至还会动手教他几招防身剑法,卓青泓看着感觉牙根都要酸倒,很自觉远远避开,懒得多说。
这天柳昔亭练完剑,两个人待在花园凉亭中,石桌上摆笔墨,写过纸张已经堆沓。没多时就听见老管家远远地喊:“公子!公子!”
苏枕寄正在写字给他看,写半听见喊声就停笔,抬头去看。但是柳小公子还在专心致志地等他把话说完,见他停笔,也抬起头来,说:“你看什呢?”
苏枕寄遥遥指下,柳昔亭这才瞧见老管家慢悠悠地往这个方向晃过来身影。但是柳昔亭也不甚在意,轻轻用胳膊肘碰碰他衣袖,说:“那你也要先写完。”
苏枕寄盯着他看,莫名笑,柳昔亭也不知道领会到什,看着他眼睛也别过脸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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