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站起身,柳昔亭忙过去扶她,只听她说:“天都黑透……”她看向柳昔亭,说:“知道此时生死
柳昔亭似乎有些听不懂,怔怔地看着他,愣许久:“他给谁解毒?”
文知看看他,有些说不出口,便嗫嚅道:“很多年前事情……”
“是给解毒吗?”柳昔亭却突然想起些往事。
三年前他随武师外出跑马,却被不知何处而来毒镖所伤,自受伤后日日高热不退,那些天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病好后,大约有个多月没有再见到父亲。
文知没有说话,只是拍拍他肩膀。
绝境,顿时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柳问霁摸摸他头顶,说道:“中毒已深,往后怕是护不住你……但是柳家剑不能就此沉没,昔亭……”
说话间便听见那个尖声侏儒声音:“原来躲在这里!姓柳手中没有吞雪剑,又断臂,不足为惧!定要逼问出剑谱下落!”
那个“铁鹰手”倒是没有犹豫,指挥文知带上柳夫人,他揽住柳昔亭便走,只是卓青泓自觉心中有愧,不肯抛下柳问霁离开。
柳昔亭哪里肯走,那“铁鹰手”紧紧抓住他肩膀,说:“你若是不走,等你爹毒发,你们柳家人全都要死在这里。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们为何而死,也不会有人给你妹妹、给你爹报仇。柳家剑,再也不姓柳,它迟早成为他人囊中之物。你若是要去,你就去。”
柳昔亭垂首看着自己手,有些哽咽道:“娘也知道吗……”
“知道什?”
闻言柳昔亭霎时站起来,回头看见自己母亲已经清醒,正坐着看向他们。
文知也有些手足无措,嗫嚅片刻,才说:“夫人醒……”
柳夫人却定定地盯着他看,好半天才说:“那种毒,若是不滥用内力,是不会突然发作,昔亭,那和你没有关系。”
他说着还推搡把,此时情形危急,文知见此状心中更加焦灼,刚哎声,就见柳昔亭又看眼他父亲身影,恶狠狠地瞪向“铁鹰手”,说:“知道。”
身后兵刃声越来越远,柳昔亭流路眼泪,这会儿却不再哭,只是呆呆地坐着,好像终于把随着右手经脉震断时丢魂找回来。
文知满面愁容,蹲在柳昔亭面前,说:“要带你去找个人,他也许能治好你手。”
柳昔亭右手仍然软绵绵地耷拉着,但是他闻言却没有什反应,只是看看沉睡着母亲,突然说:“爹何时中毒?怎会有人能伤他……”
文知叹口气,说:“并非是他人下毒,而是他自己试药……有些药带有剧毒,但和旁药草放在起,却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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