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道:“本就没打算再次请求太师给予查案之权,太师既然不肯,那又何必多言?”
韩侂胄冷笑僵,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抬起右手挥下。
“来人!”夏震立刻
禅师治病为由将刘扁请去,实则是与刘扁暗中往来,只怕是有所图谋,于是太师假借刘鹊之手,将二人并除去。然而不知为何,刘鹊竟也知道这个秘密,更不知为何,他竟将这个秘密泄露给何司业,因此何司业才会被借刀杀人除掉,刘鹊则是被逼自尽。要逼刘鹊自尽,其实并不难,刘鹊最在乎独子刘决明,只需拿刘决明作威胁,又有虫达全家坐罪先例在前,再加上刘鹊本就患上难以治愈风疾,因此他选择服毒自尽,只是没想到远志和当归为给紫草报仇,选择在同天晚上杀害他。刘太丞家案子,只怕要说到这个地步,才能说是告破吧。”
宋慈这番话说出来,将旁乔行简惊得目瞪口呆。乔行简已年过五十,见过官场上大风大浪,也见识过宋慈刚直,可他还是没想到,宋慈竟能在面对当朝太师韩侂胄时,刚直到这等地步。他此前曾让宋慈不顾切阻力地追查到底,他也相信宋慈说到便会做到,只是宋慈竟敢当着韩侂胄面如此直言不讳,实在太过出乎他意料。他不禁大为担心,以韩侂胄贯打压异己狠辣手段,定然是不会放过宋慈。
刘克庄同样被惊住,实在没想到宋慈会有这样番推想,更没想到宋慈敢当着韩侂胄面把这番推想说出来。“宋慈啊宋慈,你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本以为足够懂你,没想到你还能给这大惊喜。”他这想着,转头望着宋慈,竟为之笑。
辛铁柱立在宋慈身边,胸有惊雷却面如平湖,从始至终注视着夏震举动。
夏震护卫在韩侂胄身边,听罢宋慈这番推想,不敢发言,只望着韩侂胄,等待其示意。
韩侂胄直坐在椅子里,已经坐很久很久。他身子微微动动,似乎要起身,最终却只是稍微倾斜身子,看着宋慈道:“说这多,你可有实证?”
宋慈摇头道:“这些都只是推想,并无实证。”话锋转,“但今日发现断指尸骨还在,只要予查案之权,让接着往下查,相信定能查出实证来。”
“你意思,是要给你查案之权?”韩侂胄道。
宋慈应道:“太师若能给查案之权,那自然再好不过。”
“宋慈,你未免太可笑。”韩侂胄冷冷笑,“今日你已来南园找过,讨要过次查案之权,已经拒绝你,你居然还来第二次。你这提刑干办职,是圣上破格提拔,圣上只许你做到上元节为止,岂敢违背圣上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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