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见韩絮脸颊微红,皱眉道:“又喝酒?”
韩絮将食指和拇指捏在起,笑道:“就喝点点。”
韩侂胄道:“你呀,与恭淑皇后样犯有心疾,御医都说喝不得酒,你却总是记不住。”
“叔公,好不容易回趟临安,你就别说。倒是叔公,你该少操劳些公务,可不能把身子累坏。”韩絮左声“叔公”,右声“叔公”,语气很是俏皮,便如个在长辈面前乖巧讨喜少女,这与宋慈和刘克庄之前见过韩絮相比,可谓是判若两人。
“值此多事之秋,能多为圣上分忧,叔公不觉得累。”韩侂胄对韩絮说起话来,语气
声急喝。书房门下子被推开,十几个甲士飞奔而入,将宋慈围起来。
乔行简知道韩侂胄这是忍不,要对宋慈动手,忙躬身道:“韩太师,宋慈破案心切,时胡言乱语,全因下官约束不周。下官愿领切罪责,听凭太师发落!”
韩侂胄对乔行简毫不理睬,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慈。夏震见状,大声说道:“宋慈捏造谗言,公然诽谤太师,此等大罪,不得轻饶。”说完,吩咐甲士上前捉拿宋慈。
辛铁柱见状,立刻横挪步,挡在宋慈身前。刘克庄也往宋慈身前站,道:“宋慈查案向来不偏不私,此前将韩公子治罪下狱,临安城内可谓尽人皆知。他方才所言纵有不妥之处,却也是心为破案,太师这便要拿人治罪,就不怕此事传出去,市井百姓谈论起来,会说太师挟私报复吗?”
韩侂胄冷冷地看着宋慈,哼声,不为所动。
眼见众甲士气势汹汹地围上来,刘克庄和辛铁柱丝毫不退缩,决意阻拦到底,大不陪宋慈起被治罪。宋慈却道:“克庄,辛公子,你们让开吧。”刘克庄和辛铁柱回头瞧着宋慈。宋慈神色如常,冲二人淡淡笑,伸手拨开二人,从二人之间走出,向捉拿他甲士迎上去。
就在这时,外面大堂里忽然传来阵吵闹声,把守书房门口甲士阻拦不住,被个女子强行闯进来。那女子身穿浅黄衣裙,宋慈和刘克庄都认得,竟是新安郡主韩絮。
韩絮看看房中情形,瞧见韩侂胄,立刻走过去,笑着拉起韩侂胄手,告起状:“叔公,见你这些手下,便知你在这里。你这些手下真是不知好歹,来刘太丞家抓药,他们却拦着不让进。”
韩侂胄见韩絮,阴沉神色顿时温和不少,道:“是他们不对,叔公回头惩治他们。”又道,“你身为郡主,千金之躯,抓药这种小事,差个下人来就行。”说着吩咐甲士去把刘太丞家几个大夫找来,给韩絮抓药。
韩絮笑道:“叔公说是,下次定听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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