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天都跟猴子样闹腾,拿毛巾敷着才会乖乖躺好,这对她耳朵好。”提起许芝,袁冉表情空前柔和,“她说自己耳朵可宝贵。”
“耳朵宝贵?”
“妈会弹钢琴,
他心底涌起阵奇怪酸楚感,却又忍不住笑出声。
“怎?”宋知舟没照顾过人,看袁冉高烧不退还笑得出来,担心这人是烧糊涂。
他有些笨拙地轻拍袁冉胸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对方这拍,袁冉笑声更大,他抬手扯掉毛巾,逼迫自己去看宋知舟脸。
笑声渐渐平息。
——啊,是宋知舟。
所以,把自己扛回来,又给自己擦干……欸?衣服呢?
袁冉到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上半身什都没穿。
好像不止是上半身,他狐疑地掀开角被子,朝内里触感意外凉爽重点部位看去。
啊,这是……件都没给他留啊。
力地瘫软在地,绝望地等待厄运来临。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袁冉猛地睁开眼,胸膛急促而夸张地起伏。
梦中嘶哑呼救声还在脑海里回荡,醒来看到熟悉房间,第反应俱是劫后余生安心。
呼吸渐渐平稳,直到此刻,袁冉才感觉到种类似于断片茫然。
袁冉目光从宋知舟脸上移开,缓缓游离,最后定格在天花板。
方才癫狂转瞬即逝,整个人变得空洞而茫然。
就在宋知舟以为这人会就着这个状态继续陷入昏睡,却听袁冉喃喃道:“小时候发烧,妈就爱给敷毛巾,原本是吃颗退烧药就能搞定事儿,她非要块块换着给敷,明明她平时也是个粗心大意人。”
他空洞目光里多丝暖意,“你知道为什吗?”
宋知舟摇摇头,没接话。
宋知舟从浴室里拿着新拧毛巾出来,就见袁冉正低头死盯着双腿之间,他拿不准这种情境是不是需要回避。
袁冉听到动静,缓缓抬头,对脸无措宋知舟道:“刚刚怎?”
可能是刚醒,精神还没完全恢复,袁冉此时音色里还带着沙哑。
宋知舟坐到床沿,把袁冉塞回被窝,在他额头重新敷上毛巾,“你现在在发烧,裴医生正在来路上,嘱咐说先帮你冷敷。”
袁冉视线有半被毛巾挡住,只能看到照顾着自己身边人半身体。
这里是自己房间没错……但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附近跑步,然后接个电话……嗯,对,之后下雨。
想到这儿,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可他不愿就这停止回想。
他记得自己被被淋成落汤鸡,倾盆大雨灌进眼睛。
他无暇顾及前方路,只是靠本能往前冲,冲着冲着……就撞到个人。
那人身上很暖,有好闻柑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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