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人这个年纪,所谓工作过,大概率不过是底层某些可有可无技术岗位,和他多说两句也无妨。
“听说是中风,突然宣布病退,听说集团内现在是由孟清兰在主理。”
“中……风……?”
袁冉有些茫然地喃喃,脚下无意识往边上走,侧腰撞到椅背,整张椅子向斜处滑动,发出刺耳摩擦音。
“是啊,听说是从公司直接送医院,发现得不太及时,差点就……嗯?”西装男话还未说完,突觉面前青年脸色不太对劲,刚想问是不是哪里不适,对方竟先步扭头走。
“嘿,又不是什秘密。”
“这倒是……不过些事儿还挺突然,袁百梁年纪也不大,怎突然就病退呢。”
“你们说…袁百梁怎?”
两个西装男正聊得热火朝天,突然被打断,抬头看,居然又隔壁桌青年。
“请问您是?”
“先生,帮您换双筷子。”
上餐服务生刚好目睹筷子滚落场景,立马道。
说罢,他便蹲下,本是要捡筷子,见到桌下情景却是怔,仰头小心翼翼询问,“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袁冉将膝头不断颤抖手卷进臂弯,努力挤出个算不上好看笑容,“没事。”
服务生勉强信,却在布好菜准备离开前,从制服口袋中掏出颗糖果,轻轻放在餐盘边上,显然他将袁冉异状当成低血糖。
静谧餐厅走道上,只有袁冉急促脚步声,循着大致方向找到洗手间,刚进门就直奔洗手台,将水开到最大,狠狠搓洗脸庞。
过去两年生活,每天都平静到极点。翻土施肥,种花种草。看什都是虚妄,做什俱是徒劳,似乎所有意义都被透支在过去。
他不知道这种木讷是从什时候开始。
也许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那天,也许是亲眼目睹宋知舟脱下钻戒那刻,也许是被袁家人钉死在“侵吞
“……”
袁冉时忘该如何自介绍。
过两年安隐居生活,每日和纯朴直接山民朝夕相处,早就褪下当年社交皮囊。如今和面前这样西装革履人面对面,才想起那些早就被他抛弃在过去虚与委蛇。
“抱歉。”他礼貌欠身,“刚刚听到二位提到袁氏,几年前在那儿工作过,印象中袁……董身体很好,怎会病退呢?”
两位西装男飞快对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毫不掩饰不以为然。
两个西装男很快就将注意力从隔壁桌重新放回工作,继续谈论着方才中断话题。
“没想到埠岛项目居然落到们公司手里。”
“可不是吗,还以为袁氏那边会接着做呢。”
“说起来袁氏现在也自顾不暇吧?”
“你也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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