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舟把这种有惊无喜会面称为“来看你”,袁冉是打心底里觉得可笑。
但他既没嗤笑,也不反驳,反而在宋知舟跨出门时道句,“好啊,等你。”
那背影陡而踉跄,落在袁冉半眯着探究双眸里,显得分外滑稽可笑。
关于宋知舟为什要把自己关在玫瑰园,他有大把无所事事时间可以用来思考这个问题。
总得找点事情做,不然在日复日禁闭笼中过活自己,恐怕下场也不会比许芝好多少。
许久,就在袁冉以为宋知舟已经睡着时,对方却转回来。
两人各怀心事面对面躺着,却没对视。
宋知舟依旧抓着袁冉手,指尖若有似无从他光秃秃无名指上摩挲而过。
“你戒指呢?”
“你婚戒呢?”
但宋知舟只是翻个身,权当什话都没听到,自顾自继续酣睡。
觑见这毫无防备背影,袁冉忍不住把手悬到对方脖颈上比划。
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力,便被对方捉住,拖按至心口,不许他再做丝毫动弹。
“乖点,别做傻事。”
纵是威胁,轻若梦呓。
袁冉也是做过几年货真价实少爷。
对于庄子里帮佣和守卫,时间久自然撬动回从前当袁少爷和袁总时驭下技巧。
尤其是和那唯位被允许与自己近距离接触外籍小哥,两人甚至还能鸡同鸭讲说上不少话。
处得好,只是方面。
另方面,只要袁冉足够乖巧,那当真正主人不在家时,从帮佣到看守便会松懈不少,这是个放之天下皆准打工人信条。
也许是那句“等你”起作用,宋知舟比以前来得勤快
两人在同时间问几乎相同话,问话背后意思却是南辕北辙。
“已经扔。”
“今天没戴。”
沉默半晌,宋知舟放开袁冉,起身下床。
“下次再来看你。”
袁冉当然不会做傻事。
他怔怔盯着对方近在咫尺后脑勺,圆睁乌黑眸子在深夜里明亮又清醒。
宋知舟不让做,他件都不会做。
袁冉不是第次进入这种被牢牢压制、层层监视环境。
从少年时起,他就养成些不算体面本领,伏低做小,佯装乖巧什,他早就习以为常。
应着这信条,某次宋知舟前脚走,袁冉后脚就明目张胆从东边园子跨入西边林子。
保镖果然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远远跟着,却未阻止。
就这点点耕挖,时间久,袁冉活动范围变得愈发大起来——当然只限于宋知舟不在园子时候。
宋知舟过来时间并不固定,有时袁冉午夜惊醒,就见那人不知何时已和衣躺在身边熟睡。
他会毫不留情把那人拍醒,让对方滚回褚昀禛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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