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生前喜欢东西都是淡淡,从衣服到首饰,再到花,都浅浅淡淡,宋知舟耳融目染,
但似乎不行,他又气又妒。
气宋骁恶毒,又气袁冉像宋骁那样明目张胆偷情,还被自己撞破。
他又妒,妒那两人曾经情人关系,妒他们在沙发上无限亲近躯体。
本来,他只想借酒浇愁,结果却是在火上添油。
他对着妄图和自己摆事实讲道理人粗,bao侵入,依循着本能去伤害。
宋知舟带着花束踏破晨露,行进在陵园步道。
今天是谢韵忌日,他过来祭拜。
谢韵原本是葬在宋家墓园,宋知舟读到她日记后没多久,就着手为她迁墓。
这事儿宋家几位叔伯姑母本是有些反对,但世家老辈或多或少是有些迷信,宋家败得太突然,眼下整个家族传到宋知舟手里,他作为家之主,为生母另寻个风水宝地“改善改善”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事儿传到宋骁耳朵里,他竟在牢里疯子般撒泼打滚。隔空骂宋知舟是数典忘祖不孝子,又咒谢韵要堕成孤魂野鬼,入不得轮回。
真,是真!
袁冉知道,自己不对劲,他怎可以不相信这世上存在专属于他奇迹。
如此,过往种种,如今种种,未来种种,便都不再艰难。
“小二。”
姚安予笑着从窗外翻进来,他前两天刚被保育员揪着剃个板寸,又遇着窜身高年纪,整个人手长脚长,穿着福利院米黄制服,顶着颗圆溜溜脑袋,像根人形火柴棒。
和预想中两人结局摸样,那夜之后,袁冉决绝地从自己身边逃开。
然而清醒过后,他看着满室狼藉想却是:结局定要分崩离析?
把他锁在身边,就算恨,也让他在眼皮底下恨,难道不是最完美?
……
宋知舟今天带来是小扎马蹄莲缀零星几簇小雏菊。
宋骁这番动静又传回宋知舟这儿,彼时他前脚撞破袁冉和姜月明共处室,姿态亲昵。
后脚受宋骁刺激,怒上加怒,第次在袁冉面前失态。
他本不该迁怒。
从接受那份结婚协议时,抱持目便不单纯。
为这个目,他本该无限包容,对袁冉切都虚伪地容忍下去,反正结局早已被预见。
“想吃钤园甜点呀,你让厨师烧给吃啊!”
袁冉坐回摇椅,将杂志中书签揉成团扔在姚安予脑门上,“吃吃吃,最近天天上班迟到是不是你!?”
这会儿,姚安予又不是少年模样,驾着副黑框镜,红色格子衫里套件二次元痛服,摸着额头讪讪笑,“嘿嘿,也就昨天。”
“下周不许迟到。”袁冉佯装威严,“拿出勤记录来和换甜点。”-
暮霭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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