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凤鸣没注意到们在说什,还在忙着跟赵炼铜解释他身份。赵炼铜安静地听,眼睛却紧张地盯着。下意识地把右边裤腿卷上去给看裹在膝盖上纱布。没有看到石膏托,应该是已经进入屈伸训练阶段。腿只要稍稍弯曲,他脸上仍然会跟着抽搐。在接下来个钟头里,他按照邵凤鸣要求,把所有证件和合同样样地拿出来。想他并
管小姐,不能独立执业跟你收钱。你要是举报,就没法混下去。
那——你图什?
也不知道。可能是——满足个前调查记者好奇心。
们去忆江新村那天,下整天雨。敲门,里面阵窸窸窣窣,估算着赵炼铜至少整理好衣服,就用钥匙开门。室半房型,迎面就是厨卫设备,以前邱离离住在这里时候喜欢开着门洗澡,水开到最大,有两滴甚至能溅到灶头上。觉得她是故意,提醒用移门隔开厨卫总共只有六平方米。
和邵凤鸣都拎着湿淋淋伞。到阳台必须穿过二十平方米房间。水就这样路滴过去。在两把伞支起来、占满整个阳台之前,没顾上看赵炼铜眼。在靠阳台那侧墙面上,飞快地找到那条熟悉裂纹,以及裂纹旁边细密水珠。住时候让人做过几次防水,工人每次都告诉这样刷几道也就是安慰安慰自己。那是个结构问题,他们说,没法治。
赵炼铜也没说话,他定是盯着说不出话来。只有邵凤鸣嘴里念叨两句打扰打扰。他伞已经被抢过去,所以腾得出手来找名片。在他自介绍时候,眼瞥见房间里有上下铺两张床,地上还空出块来足够打两个人地铺。想起,跟他签租房合同里有条是保证没有群租转租,否则租赁关系自动解除。想,怪不得中介说他有把握解决。
姐你怎来——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仅有瓶乌龙茶递过来——亲姐,不是,老乡来搭过铺,你知道,总得有人来给做饭、陪看病,你说是不是?
没有问下去。只是奇怪为什刚刚才意识到,可以在扣除收到租金之后,再用掉三分之收入,住在米娅房子里;可没法指望赵炼铜用三分之收入单独租房子,这并不现实。他当然会跟别人合租,就像别外卖骑手那样。比起那些初来乍到、只能住在桥洞里或者ATM机隔间里同事,赵炼铜应该已经属于对生活质量多少有点儿要求、对未来也多少有点儿信心那类骑手。
最近个都没啦,他还在解释。回乡回乡,换房换房,都走。
懂,想。赵炼铜意思是现在连个可以分担房租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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