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
机会。所以听说这场冷餐会他们居然关照邱离离带上,第反应是摇头。搞错吧你——说——为什?
谁知道为什。不去白不去呀。他们住那栋洋楼,都没进去过。
是吗?骆导看你眼神——以为你认识他们几百年。
邱离离冷笑自喉咙发起,从鼻腔释放。逢场作戏罢。他见谁都说像他下部戏里女二号,你信吗?
米娅和骆笛房子,并不是那种标准全须全尾洋楼——旧租界里大大小小西班牙式或者希腊式花园洋房,历经几度转世,如今不是挂着家或者几家单位招牌,便是改造成饭店和纪念馆。但这条栽满银杏树老街,确实圈在市中心老租界范围里;这条里弄外墙上确实挂着“优秀历史建筑”和“区文物保护点”铜牌子;这栋三层楼高级公寓底层和顶层,也确实都是米娅和骆笛占着。听说中间那层跟他们没有关系,两个单元共住着六户人。邱离离说,鬼知道为什能住得下那多人。
顶楼几间是米娅和骆笛私人空间,底楼凡是能打通地方全都给打通,翻新过红砖墙里养着方刚洒过层水草坪(草坪圈在公寓底下确实有点儿匪夷所思,不知是哪年先改造后做旧产物),于是整栋楼感觉还真有点儿像米娅和骆笛花园洋房——如果你能对二楼六户人家视而不见话。
无论如何,开个有腔调冷餐会,这样空间是足够。米娅从来不把房子叫房子,她倚在通往草坪落地窗边上,说这样空间结构刚刚好。有灵感,她说,但是没有压力。草地上仿佛随手搁置脚灯与天上正在淡出晚霞、淡入星星月亮,默默地形成某种秩序,就跟彩排过似。柔软、看起来镶圈细绒毛光笼罩在长桌上排成溜白瓷碟和玻璃杯上,你也不知道这光来自天上还是地上,抑或是各种光打在瓷器和玻璃表面之后形成散射。碟上食物因为这光,平白带某种欲拒还迎气质。时间,你拿不准它们是道具,还是真能吃。
细看才发觉摆在瓷碟上全是比寻常尺寸小号中式点心。邱离离餐盘里装着虾肉煎饺,指甲盖那大红豆沙条头糕,有点儿像寿司粢饭团以及小截色泽金黄、没有丁点儿油烟气油条。她手里叉举在半空,不知道先从哪里开始。
不饿,冲着她耸耸肩。现在冷餐会都搞成这样吗?压低嗓子问她。有点儿恍惚,咱们这是在吃早饭吗?
听说是要搞出老上海特色,找附近几家老字号配。人家这也是高定,咱不懂,吃就好。她顺手帮拿杯冷泡咖啡,说看你晕头晕脑,酒就免,来点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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