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拽着手铐间铁链,在墙角柱子上绕圈,重新铐回程放鹤手腕,锁住。
然后当着他面将钥匙扔出窗外。
此时程放鹤背靠柱子,双臂加铁链刚好绕柱圈,他挣扎两下,完全无法移动,肩背就这紧贴在柱上。
接着,季允又用他怀里匕首别住窗户,插死与外界通信可能。
他阔步出屋,砰
“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替身,还在妄想什?”
从头到尾,你就是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蠢货,得到你爱,再在不需要时随手抛弃,甚至利用你痴心,让你为真正爱人去死。
你没有道理不杀。
可世上有事,就是这没有道理。
程放鹤没等到脖子被掐断,没等到当胸刀。
“唔……”
乐音戛然而止,程放鹤被猛地掐住脖颈。
程放鹤无力地抬手,指尖点点自己胸口。
那里有把刀,你可以直接捅。
可季允却突然拎起他脖子,把将他按在墙面上——那曾挂过画像墙面。
柔开朗,他不会带兵,也不是你这般阴骘。你不是纪郎,不想见你。”
程放鹤说着,从怀里摸出陶笛,贴在唇边。骨节分明手指在音孔间徘徊,悠悠吹奏。
闪闪亮晶晶……
乐曲比画面更有穿透力,他们仿佛回到夜晚隐秘假山,回到秽乱嘈杂后院,熟悉音调穿过短短数月时光,将他们之间牵绊拆得零碎不堪。
才句,身后就传来季允沉沉命令:“不许吹。”
只见季允手上松,垂下长睫,遮住眼底心绪。
“侯爷想见他……好。”
身戾气瞬间消退,季允仿佛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属下说过,会生侍奉侯爷。”
话毕,掐人脖子手滑进衣襟,从中摸出手铐钥匙,解开程放鹤只腕子。
程放鹤被掐得脱力,整个人瘫在地上,任人摆布。
“侯爷真很想死。”
话音里满是威胁,气息粗重而紊乱,掐住脖子手抖个不停,仿佛下瞬就要将那白皙脖根掐碎,又仿佛下瞬这只手就要彻底脱力。
年轻将军目眦欲裂,颈上青筋凸起,喉结却滚动下。
程放鹤蓦地笑,用仅剩力气吐出嘶哑字句:“季允,纪郎走,很想他。你送去找他吧。”
“生不同衾死同穴,们到地下重逢,来生再为连理。”
程放鹤鼓唇送气,指腹按得用力,嘴角微微上扬,乐声愈发清亮。
满天都是小星星……
下瞬,握陶笛手腕被人狠狠捏住,“让你不许吹!”
愤怒低吼撞进鼓膜,带着不容反抗力量。在绝对强势面前,程放鹤生理性地感到恐惧,却无论如何不肯松手,强行吹下去。
挂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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