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员还在等他安排,程放鹤便让随从上茶水果品,好吃好喝地招待众人,意思很明确:是来混日子,你们最好也别给干活。
他自己,则和徐朴聊起天来。
隔几个月不见,徐朴像是老十岁,他讲起这段时间经历,说逃亡到边境被前锋军
程放鹤这才想起,纪垂碧这个名字确是他拿到画像后,自己再题。
至于锁骨上痣,那是他题字时不小心落滴墨,恰好滴在人脖颈下。他懒得重画,索性就当成颗痣。
没想到,还真有锁骨有痣人找上门来?
魏清继续道:“季公子,那什,那夜……收拾书房内室时,是有几个杂役见过画像,可他们也不大识字。画都脏成那样,谁去看字呢。收拾出东西直接就扔掉,也不会让后院人瞧见呀!”
仔细想想是这个道理,能看到画像人确有限。而且现在他程放鹤毫无利用价值,这个柳公子如果假扮纪垂碧接近他,又能从他身上得到什?
“你认得纪柳?个长得和季允很像人。”
魏清自幼在临川侯府伺候,应当认识原身故人。可他却说:“属下没听过。与季公子相像之人,属下只在您后院里见过。”
“后院?之前遣散他们时,有个没让咱们送夏人,叫……”
“柳公子!”
魏清压低话音:“后院里确住进来位公子,季将军安排,没经属下手,保不齐就是……别说什纪柳,姓纪人,属下个也没见过。”
程放鹤脑子里团浆糊,想着想着就睡去,打算明天见到季允,从他身上套套话。
结果明天,他也没见到季允。后天,大后天,都没见到。
季允似乎在军营住下,别说睡他,连见都不见他。程放鹤原本任务计划根本没法进行,就在他打算换个思路时,朝廷送来几个低级文官,说是帮他起整理文书。
在这批文官里,程放鹤发现张熟悉面孔,“徐将军?你怎在这?”
徐朴示意他噤声,“叫徐典簿就好,如今只是个抄书。”
这话提醒程放鹤,他也没见过姓纪人,除……那个他自己编出来纪垂碧。
当时他照着季允编替身人设,把百家姓捋遍,只有“纪”能整个谐音。至于名字就无所谓,反正是他随口吹逼吹出来替身,干脆就叫“垂碧”,再穿个绿衣服,正好。
纪柳——万条垂下绿丝绦,可不就是“垂碧”!
胡编出来人设居然真出现在面前,程放鹤第个抓着魏清问罪:“纪柳是不是你弄来?当初那幅绿衣公子画是谁作,经谁手?”
魏清委屈,“属下根本没听过此人,画是南风馆画师所作,可画上只有人像,没有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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