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二年(前121年),张汤升任御史大夫,这是三公之,已经是最高级别官。虽然排名在丞相之后,但因为负责监察工作,在百官心目当中,震慑力还在丞相之上。尤其是,汉武帝有意限制丞相权力,就更加倚重御史大夫。
所以,张汤做御史大夫这七年,不但是他本人最风光时刻,也是御史大夫这个职务最风光时刻。
汤每朝奏事,语国家用,日晏,天子忘食。丞相取充位,天下事皆决于汤。
这句话里提到个特别关键点,张汤对汉武帝“语国家用”,也就是说,他并不仅仅是从事司法、监察类工作,而是参与国家财政决策。
这正是元狩年间,也就是汉朝和匈奴战事最激烈,花钱如流水年份。
结果处死上万人。判决时候,有几个人汉武帝想轻判,张汤竟然反常态,敢和汉武帝据法力争,认为这些人非处死不可。
众所周知,打击诸侯王是汉武帝朝基本国策,但他又绝不愿意显得不重视亲情。面对个“内多欲而外施仁义”皇帝,张汤这表现当然不奇怪,按照角色分配,完成自己表演而已。
明代大才子王世贞,读史时候提出过个疑问:张汤儿子是张安世,他们父子俩都是出类拔萃聪明人。为什张汤刻薄而阴险,张安世谨慎而谦恭呢?
实际上,父子性情差别很大,固然是常有事,但张汤天性也未必是“刻而险”,他只是足够聪明,知道怎样把自己利益最大化。张汤之所以是酷吏,是因为汉武帝需要酷吏,如果换个需求完全不同皇帝,张汤也完全可以是个作风完全不同*员。
逢君之恶
于是回到开头用“腹诽”罪名害死颜异事件。此事
在另位酷吏义纵传记里,司马迁突然拐句:“张汤以深刻为九卿矣,然其治尚宽,辅法而行。”张汤靠执法严厉而当九卿,但治理基调还是宽松,而且也比较讲究做事要有法律依据。
这话当然是说义纵比张汤更凶,bao得多。但张汤是做到三公,为什不说他“以深刻为公卿”呢?是不是说,做三公之后,张汤就治也不宽,法也不辅呢?
《平准书》里写到张汤结局,还有句“张汤死而民不思”。这话也很奇怪,人民不怀念*员,从来都是绝大多数,个酷吏,为什还要专门强调下?反而让人觉得,张汤在民间口碑,曾经还不错过,后来才崩掉。
从前面列举那些事实看,张汤严酷对象,是皇后,是诸侯王,他是皇帝收拾权贵匕首,但不是对着百姓挥舞镰刀。相反有些举动,还挺和群众心连着心。
但张汤不断在升官,时代也在不断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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