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猛刹。“那还是再去仔细找找吧。”
等严奚如回来,病房门已经打开。屋里只开盏灯,俞访云坐在灯光下面对着刘瑞,背对着他。两个小孩子,盘腿坐在白墙边,严奚如走近看,竟然在下飞行棋。
俞访云听见脚步回头,做个嘘声动作,手里握把透明棋子。严奚如于是闭上嘴坐到床边。刘瑞手不方便活动,只能投骰子,棋子由俞访云往前挪。这豆蔻玩游戏也慢吞吞,即使投六点也是格格地往前走。投骰子时候,刘瑞脸上终于露出点这个年纪男孩该有表情,咕哝着“六六六”,才肯松手。俞访云就跟着他笑。
严奚如其实至今都不知道,刘瑞当时从七楼摔下来,是脚踩空,还是真想结束自己生命。他们把飞行棋共走将近两小时,最后以俞访云四架飞机被对面吃干抹净为结局。
俞访云问他:“还下吗?”
?!疯!
可嘴如此硬,上手术台,脑子依然在循环播放那两句前游庵,还不是自己那歪歪咧咧调子,是俞访云沁水软绵绵声音。严奚如碰撞器械声音清脆响亮,器面上倒映出对面双镜湖似眼睛。
他收着线,滴汗落到眼镜上,糊半视线:“给擦擦眼镜。”
俞访云摘手套走到这边,用纱布给他擦擦,抹不干净,视线更加模糊。
严奚如说:“摘掉吧。”
刘瑞想想,摇头:“饿。”
严奚如腿都坐麻,终于能站起来:“去把他妈喊进来。”
刘妈直站在门背后阴影里,关心又胆怯,不敢上来打扰医生:“小瑞得那种病,太久没这轻松过,今天能这样开心,真开心,太感谢大夫。”
刘瑞乖乖地躺到床上,嘴角还蘸着馒
对方踮起脚,两只手摘掉他鼻梁上眼镜。严奚如侧着头,刚好眼看清楚跟前这人,眼如豆玉,眉似蔻心,全然长着个豆蔻模样。他拇指倏地垂,夹着手术钳磕到铁盘,哐声,砸进心底去。
从手术室回来,走廊上推推搡搡出事。十八床刘瑞把自己反锁在病房里,谁叫都不应。他妈妈在门口抹眼泪:“他哄出去买馒头,回来就锁着门不让进去,都个小时……”转身甩巴掌,“都怪你!当着他面说什啊!”
表哥插起袖子,不情不愿地嘟囔:“说错嘛?不就是搞屁股才弄成现在这样,敢做不敢说啊,又不是没干那勾当……”
“闭嘴吧。”严奚如剜这表哥眼,对方才噤声。他见左右没找到钥匙,索性抬起长腿,打算把门踹:“还找什钥匙啊,踹开就得。护士长,这门多少钱?”
“医院设施上面都写着,隔离门,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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