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摇头。“实习时候去过感染医院,见过很多得艾滋病年轻人,和刘瑞样,都是在大学里感染。”他垂下目光,淡淡道,“这样病人,身体痛苦是看不见,鄙夷目光和流言蜚语讥讽才是看得见刀子,下下剖骨凿肉……但这不全是他们错,无知和冲动不是任人伤害理由。”
“有些教育根本就是不够,筛查机制也是不够成熟……”
严奚如听愣——他下飞行棋时候都在想这些东西,难怪四架飞机都给人吃掉。
“但你是个医生,你要看得见医疗水平进步,HARRT大大提高HIV感染者生存质。你只负责给人看病,性教育和保护意识普及和你无关,你管不这多。”严奚如微微俯身,对上他眼睛,“你先想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提高下自己防范机制。”
俞访云茫然:“防范什?”
头屑:“俞医生,明天早点来换药,不疼。”
俞访云说:“好。”
严奚如走在后面,带上病房门:“你有这扇门钥匙?”
“没有钥匙,”俞访云从袖子里抖出手术刀,“撬开。”
“……万八门也没什用,该改成八万。”严奚如按下他握刀手,才发现虎口上青片,“你手怎?”
“校园不是保护学生象牙塔,同样,医院也不是保护们壁垒。下次遇上那样病人家属,不要傻乎乎地空着手就冲上去。”
“只是拦他下,没有……”
严奚如打断他:“知道你没有,但你怎知道刚才他背后藏没藏把刀?你随便句话都有可能激怒他,医院从来不安全,不要给任何人伤害你机会。”
俞访云呆怔着没有说话,严奚如遂抬起手,
“刚才撬开门时候,他表哥气势汹汹地想冲进去,拦着他把,就发生点肢体冲突。”他说得轻描淡写,严奚如却立刻青脸,巡视圈,目光锁定角落里男人。
表哥正对墙打电话:“小小年纪,上个学不知道好好上,就知道学着和别人干这种勾当……他要z.sha就让他z.sha去好啦!是他也没脸活下去……看病?看什病啊!看这医院医生也不是什好东西……”
严奚如长胳膊伸,把夺过他手机,随后啪声,背后指环应声而碎。男人瞬间目怔口呆。
“他做这种勾当没有错,得这种病也不值得z.sha,有你这样自私愚蠢亲人才真得让人绝望。”严奚如手腕甩,把手机丢回他身上。男人低骂句神经病,灰溜溜地走。
严奚如深吸口气,见俞访云站在原地没动,小孩刚来医院,大概没见过什世面。“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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