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至傍晚,俞访云行至办公室,听见江简声音:“老大,就算俞医生明天就走,散伙饭还是要吃嘛。”
严奚如面色不虞,等着不过是那豆蔻和之前样,撒撒娇和自己说两句软话。本来就是要走,他也不至于这样小心眼。但俞访云今日变个人似,重回初见之前远隔千里样子,连喊他声师叔都嫌多余。于是放不下心里幼稚怨气:“散什伙,从来都不是伙人。假师叔当久也嫌累。”
俞访云脚步艰涩,手停在把手上。即使满腹心思也觉得迷茫,总要算严奚如那些莫名其妙想法,算多也觉得心累。
最终推门进去。“过年之前,如果手术室缺人可以喊回来。”
严奚如拉着张脸,语气也不平和:“不缺。”当他是什,算盘吗,想时候拨弄下,不想就丢去垫桌脚。
下向前滑三米,吓得大魏直捂心口。
只好换个正常人推他。电梯外,大魏抬起头说:“俞医生,谢谢你和严大夫直支持。知道你们也顶着很大压力,所以无论最后结果怎样,都是自己选择,是自己命。人生病啊,就要穿过那长条河,谢谢你们总是陪着走。如果还有机会,再给你写新诗。”
大魏笑意盈盈,眼眶却红。看上去坚强乐观人,悲伤更难被理解,也许就为这份感同身受,他如此信任严奚如。遇见大魏这样病人,是医生运气。
“对,俞医生。”大魏进电梯,又转过头,“虽然你永远温温柔柔,可人要是想得太多就很难开心。不管怎样,都希望你直开心快乐,不管工作还是交朋友,总要敞开心扉才好。”
俞访云怔在原地,明明他才是大夫,却被病人看得清二楚。喉中顿时酸涌,电梯门跟着合上,嘴里那句”好,等你回来”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火气正盛,随手翻开桌上本病历,没料拔钢笔动作太急,盖还攥在手里,笔连着那枚豆蔻笔架连飞几米。地砖上弹两下,杆子顺着坡度滚回桌边,笔夹却蹦进遥远门缝——上面总共三片
严奚如这天喜气洋洋地出趟门,回来脸上却笼团火山灰。
俞访云正满头乱麻,无暇留意他情绪上下波动。这豆蔻当久,想事情时候也习惯摆出张满脸无辜不谙世事脸。严奚如看他眼,全然无辜,让人把火也无处洒。
病历本朝桌上重重丢。“你明天就要走,为什不告诉?”
俞访云只愣秒,跟着淡淡回答:“年前病人多,急诊和ICU那边都缺人。而且现在,你不是就知道。”
撞上这样人,再大火气也硬生生憋成怨气。严奚如把处方揉成团,无处可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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