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班,沈蔚舟在家门口碰见邻居,正给寿寿搬鹅卵石。
“为匀实验时间出来,你下周就要回科室吧?”见他点头,沈蔚舟好心提醒,“不提前告诉严奚如吗。他那个针眼大心眼,要是最后才知道,多半会生气。”
俞访云轻笑下:“知道。”
这段笼统不清关系突飞猛进,看似顺利,终归建立在两个人日夜朝夕相处基础之上。日子可以过得细水长流,感情总是需要打出水花。欲擒故纵都没他这复杂,俞访云叹气。
他可能这辈子在喜欢人面前,都没办法毫无负担地敞开心扉。
栩栩如生花瓣,下碎两片。
严奚如眼前花,俞访云也是怔在门口说。办公室里片死寂。
沉默持续好久,眼见俞访云走去捡起钢笔,又收拾那枚豆蔻尸体。原本瘦小花朵躺在他手里,没几瓣,成干瘪花核,怎样看都可怜。
这倒霉催摔,瞬间把严奚如从受气上诉瞬间变成咄咄逼人施,bao者,气势全无。
这笔夹是俞访云研究半天才送,就像说每句话,都是揣摩许久才宣之于口。大魏让他敞开心扉,如若可以,谁不愿意当真真正正枝清白豆蔻。他从来不怯懦,但在他面前,走得越近,愈觉壁垒无边。
那晚在车上,祁思棋喊住他,提议之后单独再见几次。
“恐怕不行。”俞访云温声拒绝,“有喜欢人。”
对面惊诧:“你不是单身,这快。见钟情?”
“不算是。”按他温吞慢热性格,见钟情里这个“见”字都能持续几年。缓慢独行,管那喜欢安静又荒僻地乱长,抽屉里也长出核桃。
俞访云轻轻摇头,向自己坦白:“是直在追求他,费尽心思。”
师兄说他阴郁,固执,其实多得是瞻前顾后怯懦和自卑。那样本来他,如何敢剥光,bao露到阳光下,如何敢被喜欢。
这几月里,无心或有意,俞访云捡到这支钢笔次数算都算不清,大概这是最后回。这假豆蔻完美皮囊以后也没什机会戴,场戏演到如今,独角是他,严奚如当唯观众,终究唱罢。
严奚如见俞访云眼睛泛红,张开嘴想说什,但对方只将笔和残缺笔夹并搁在桌上:“你要是不想要话,扔掉就是。”
俞访云什时候变成这小心眼人,完全不合理。可他真就脱白大褂,推门而去。留下严奚如手握着笔夹残瓣,对自己急转直下处境,哑口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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