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边太太说们姑娘如今有身孕,伺候不姑爷,非要把香槐抬姨娘,闹腾好些日子,姑爷在家时还能压着,如今他人在南朗,姑娘又大着肚子,哪管得这些,前几天就搬到前头单间里去,头也梳上。”香穂叹口气。
“这也太过分,才成婚多久?还是姑舅表亲呢,怎这使坏!”红拂觉得这杨家办事忒不仁义。
“能怪谁啊,要怪就怪姑娘没托生个好娘亲,非把姑娘送到这个火坑里来。”香穂瞅眼门外没人,接着道,“们姑娘嫁过来时,老爷发话给千多两银子,你猜怎着,夫人硬生生从里头挖半给她娘家弟弟还债,这边府里也不知听谁说,进门就对们姑娘左右看不顺眼,姑娘也派人回羊城说,结果夫人说谁家新妇进门不得立规矩?!你说有这种亲娘?”
“……”红拂傻眼,想不到马夫人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她也不怕这事闹到马将军耳朵里?”
“她在外头从来都是清廉持家名声,府里大小事都是把抓,怕是将军如今连府里有多少银子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有多少银子进小舅子荷包,这些年她搜肠刮肚,几个亲闺女月例都打对半,你瞧咱们姑娘每回出门都是那几身衣裳,别说跟万家两位姐儿比,就是你和青莲姐姐,们姑娘都比不,唉,有这个亲娘,能怎办?”香穂摇头
鬟。
十月中旬,南边码头来批货物,红拂随谢管家块出城去点算,回来路上经过花筒巷,便悄悄坐小马车转进来,到杨家后门时,给守门婆子半吊钱和壶酒,婆子乐呵呵把红拂放进去。
马溪莲出嫁带四个丫头进门,其中嘴巴厉害那个进门没多久就被打发,还有个被大伯哥看中给抬姨娘,如今只剩下两个。
跟红拂见面这个叫香穂,生粗手粗脚,到是十分忠心。
二人是在后院间耳房里见面,香穂正坐在小脚蹬上吃饭,见婆子引着红拂进来,愣下,赶紧把碗放下,拉她进屋,可找圈愣是没找到凳子,二人只能坐到床沿上,“别嫌弃,刚搬过来,屋里还没收拾。”
红拂四下看眼,屋子极矮,巴掌大地方重重叠叠塞好些个箱子,箱子堆里摆张木板搭小床,“你如今住到这儿来?”
香穂叹口气,“可不是,说是家里哥儿、姐儿多,没屋子,如今们姑娘又快生,让腾出个地方给没出生小公子备着。就住到这里来。”
“就张床,你跟香槐怎睡?”红拂想不通这点地方怎睡两个人。
“人家马上就是姨娘,自然要去睡主子地方。”香穂气呼呼道。
“你们家大伯哥又看上香槐?”红拂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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