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斗篷愣下,“喔”声,便讪
等会儿,他又道,“路途那远,你身体顶得住?”
“问过刘太医,他说适当走动走动对反而有好处。”终于把扣子都缝好,又从笸箩里找来剪刀,细细把上头线头修剪齐整。抬头时,见他吃得差不多,正巧听见青菲在外头说话,肯定是西院那个又派人来探头探脑,自打过国丧期,那边就没闲下来。自打病愈后,对夫妻之间那些事也有些看开,来有文哥儿这个嫡子,二来身子不顶事,三来,也是最重要——心绪变,反正再努力也是现在这样,他从来就不属于,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做好份内事就行。
“怎回事?”披件衣服,来到门口。
青菲冲示意下西院婆子。
那婆子手里端个瓷盅,见问话,忙上前回道,“娘子煲下午鸡汤,原说好大爷过去吃,想是在奶奶这儿用,就让送过来。”
是因为没像从前那兴奋?是,从前他就算带张宣纸回来,都开心像个傻子,想想那会儿自己……真是言难尽,“你晚饭用过?”实在不想跟他站在那儿干瞪眼,赶紧转移话题。
他摇头。
回头招呼红玉,让她赶紧去小厨房准备下,身为名合格妻子,衣食住行至少得帮他安顿好。
让青菲取来干净洗漱用品,亲自伺候他洗漱,然后张罗着让他吃晚饭。
“你已经吃过?”见炕桌上只有双筷子,他开口问。
“什大不鸡汤,放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鹿茸,大晚上也不嫌累,巴巴地送到这里来,大爷都吃完。”青菲道。
这种对嘴事,不需要在场,青菲完全可以处理好,转身退回内室。
刚见他还穿着前日送去细棉披风,天寒地冻,那件嫌薄,从衣橱里找来件大毛,拿去西里间。
他刚吃完,正在漱口。
“会儿穿这件走吧,刚下过雪,外头冷着呢。”见他漱完口,把大毛斗篷递到他手上。
“下午吃药前,多吃些点心,这会儿还撑着呢。”拿小汤勺替他盛碗乌鸡汤。
因无事可做,便从旁边笸箩里,把刚做半文哥儿夹袄拿来继续缝着。
他吃饭动静很小,所以屋里除偶尔筷子碰碗响动,就是灯花偶尔噼啪声。
“母亲说,你年后要回榆州去?”吃到半时,他突然问这句。
点点头,“铭凯定亲,他是家里第个定亲铭字辈,大哥大嫂特地从羊城回去,小七也要回去,想着成婚后直也没回去过,正好正月里文哥儿不用上学,就想带他过去趟。”这盘扣实在难缝,回头从笸箩里找只顶针,套在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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