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跟道歉,看得出他是个不擅于道歉人,把换洗衣服递给他时,接受他道歉,并告诉他没关系。
最终,他还是回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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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婆母回长宁,家里事便落到头上。
准备好应祭祀牲礼,给下人发放好过节分利,并没什难。
“娘,你怎哭?”小家伙过来摸摸脸。
摸下眼角,好像真有眼泪,“大概是想家。”
小家伙歪头问,“这不就是家吗?”
“……娘说是小时候家。”叹口气,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矫情,便借口给小家伙拿糖糕,打开身后蒸笼——刚蒸好,手指差点被烫掉。
他就站在身边,立马将手按进水缸,衣服全湿……这件袄可是新,今天才穿头回,“哎呀,这可是新衣服!”
讪去。
等上床时,青菲过来帮掖被角,“刚前头服侍春娟过来,要去床厚被子,说大爷又回书房去,觉着他今晚过来可能是想留下来,又让您给赶走。”
“随他吧。”如今只想过几天舒坦日子。
“奶奶,知道您心里气他,可你们到底是夫妻。”青菲是唯知道心事人。
“夫妻也未必非要睡在块,你瞧咱们主家大奶奶,不也是两口子分开住?过得也不错,再说——他心里也未必当们是夫妻。”把头发拨到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唯
旁文哥儿冲着他爹吐吐舌头,因为他上回弄脏新衣服后,被罚站半个时辰。
这是自小就有毛病,因为上面姐姐多,老爱把些旧东西给,倒不是说家里买不起,或者不舍得,就是习惯,全家人都觉得退下来东西就该接手,导致特别喜欢新东西。
这世上怕是只有小七能理解痛苦,因为她跟样,总是在堆旧东西里挑挑拣拣,包括丈夫!
很少嫌弃他,或者该说,从没在他面前表现过嫌弃——那会儿对他有用不完耐心,因为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他终会看到好,哪怕点点好也行。
事实证明,卑微换不来真心。
兴许是泡澡缘故,躺下没多久便昏昏睡过去。
这之后几日,他也没再过来,按时让人给他送衣服、换被褥,有时他不在家时,也过去书房帮他整理番。
到祭灶这天,他带着文哥儿满府大小厨房祭拜。
转到们院里小厨房时,正在和红玉、青菲捏糖糕,看着小家伙有样学样地跟在他后头叩拜,突然记起小时候,那会儿家里兄弟姊妹多,每到祭灶这天,都会跟着祖父在厨房里乱蹿,看谁抢到糖多。
小时候真好,得块糖都能开心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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