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怎不早说?”也许是黑暗给勇气,对他话丝毫不做让步。
“有机会说话?”他问。
“……”什意思,嫌唠叨?没错,确说得比较多点,还不是因为他没话跟说,“嫌烦还过来睡,西院又不是没有床。”头次在他跟前说这拈酸吃醋话,说完心里还有些惴惴。
“别跟提西院,那是你和母亲事。”他好像在生气,喘气有些起伏不定。
“闹得像是逼你似。”逼他去西院跟那女人生孩子?
“你、你怎在屋里?”因连串惊吓,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等好半天,他才说话,“这也是房间。”
“……”好像也是,“那、那也该事先跟说声。”大半夜床上突然多个男人,当然会害怕。
他像是重重叹口气,“下回定说。”说完后,似乎想躺下。
没让,“被子都湿,让青菲她们找床新来。”
让人不习惯就是除夕守岁,因为爱打瞌睡,往年婆母在时,她总是唠叨个没完,反而能撑久点,今年她不在,守到亥时初刻,眼皮就撑不住。
手肘支在炕桌上,看着文哥儿由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直到看不见……
是个不耐热,更不耐寒人,所以睡在身边人比较遭罪,偏又胆小怕黑,没人陪着不敢睡,像小七和青菲,她们从小就习惯跟分被子,因为睡着后,夏天喜欢推人,冬天则是整个人都缩在对方身上。
出嫁后,怕他嫌弃,都是单独给他准备被褥,极少睡在张被子里。
“口渴。”半夜醒来时,喉咙干又疼又痒,推推身边人。
“……”他气息明显不稳,像是真生气,
“没穿衣服。”他重申遍刚才尴尬。
“所以你睡觉干嘛脱得这干净。”小声叨咕句。
“直这样。”他道。
你看,又件瞒着事,“你又没跟说,哪里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睡觉不穿衣裳。
“成婚那晚,就说过不需要帮换衣服,是你直在给换,下午回来换身,晚上睡前再换身。”他平静叙述。
“青菲”坐起身,从床头柜上端来茶水,摸着杯子喝两口,忽觉脚下蹬是热乎乎皮肉,好奇问句,“你怎睡觉不穿衣裳?”这丫头睡糊涂不成?
“没找着。”道男声吓得把手上杯子直接扣在床上,紧接着是连串动静,有惊叫,也有对方咕咚跌下床声响。
青菲和红玉端着灯,披着袄,推门而入——
因他没穿衣服,又是阵乱七八糟声音。
青菲和红玉蒙着眼把门阖上,独留们俩个靠着墙,个捂着被子对坐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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