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徐敖摇头,骄傲地说道:“和夫子样,胡先生依然坚持以古文教授尚书,必先晓古文尔雅,知训诂才能学之,如此才能不偏离圣人之意。”
这就有点原教旨主义,设这高门槛,非名宿大儒不能精通,难怪起没什影响,精英主义路线只会越来越窄,终究没有群众路线宽。
任弘心中暗暗摇头,嘴上却笑道:“夫子,其实弟子有事不明。”
“道远但说无妨。”
公羊派已经完全倒向神秘学去,榖梁则对此不太感冒,左传则位于两者之间。既不像公羊那样刻意凸出,也会写些预感式故事,好像煞有其事,却在故事结尾让位“君子”出言来否定预言,强调人事作用。
任弘猜测,这里面预言,或许真是历史上真实发生事,春秋时对巫祝重视,远胜汉朝十数倍,而如子产般点评与对天人灾异嗤之以鼻,或许才是左传作者自己观点吧。
这倒是与孔子观念“敬而远之”“不语怪力乱神”比较接近。
“因为左丘明亲见孔子,好恶与圣人同,因为惧怕圣人弟子各抒己见,曲解经义,这才作《左传》,他果然没料错,公羊派沉溺所习,玩守旧闻,固执虚言传受之辞,以非亲见实事之道也。”
贯长卿在这点上十分坚持,虽然影响力小,可也是三传之,不过公羊榖梁两家视左传为不传春秋子学著述,贯长卿则觉得他们走才是歪路。三家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统,对方是修正主义。
这几日任弘好问,弥补贯长卿因河间王太子厌学而产生失落,重新焕发初为人事精神来。
任弘朝贯长卿和两位“师兄”作揖道:“听夫子教授,说六经本于周公,为周代所制,春秋礼崩乐坏后流散,而孔子将其整理传世。”
“弟子想知道,周公、孔子传经时所用文字,和古文尚书、左传里六国籀文蝌蚪文,是种?”
……
可没法子,公羊抢时代先机啊,在这经学大统时代,《左传》要得到承认与发展,不仅要在学术上证明自己存在价值,还得与时俱进才行。
所以在任弘看来,这切前提是解决学习壁垒,让左传影响慢慢扩大开来。
等徐敖被引上来与任弘相见后,任弘对他所学古文尚书来兴趣。
“子少兄所学古文尚书,还是用古代大篆传经?”
徐敖抬起头看眼任弘,发现他目光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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