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我插了一句,“那个小马倌带狗出去搜寻时,把门锁上了吗?”
“真行!华生,你真是太机灵了!”我的朋友低
个小马倌瑞克·亨特留下看守。女仆伊丽诺丝·巴哥斯德在九点时把瑞克的晚饭送到马厩,她送了盘咖喱羊肉。她没带任何饮料,因为马厩里的值班人在看守期间规定不能喝别的饮料,可以喝马厩里的自来水。当时天已很黑,这条小路又穿过荒野,这个女仆提着一盏灯往马厩走去。
“伊丽诺丝走到离马厩不到三十米时,被一个从暗处走出来的男人叫住。她借着提灯黄色的灯光,看到一个穿着像是上流社会的人。那人穿一件灰呢衣服,头戴一顶呢帽,脚蹬一双带绑腿的高筒靴,手里握着一根沉重的圆头手杖。她发觉那人面容苍白,神情紧张,年纪在三十多岁。
“‘请问,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问,‘要是没有你的这盏灯,我真的就要露宿荒野了。’
“女仆对他说:‘你已走到金斯彼安马厩旁了。’
“‘是吗,太好了!’他叫道,‘我听说有一个小马倌每天晚上都睡在马厩里,这饭不是送给他的吧,我想你不会骄傲到连买一件新衣服的钱都不想赚吧?’这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说,‘麻烦你将这字条交给那个孩子,那么你就能得到买一件新上衣的钱!’
“女仆对他那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觉得很害怕,她急忙从他身边跑过去,直奔马厩的窗下,平时她总是把饭从窗口递进去。窗口早就打开了,瑞克坐在小桌旁等着。伊丽诺丝刚要把碰见那男人的事告诉瑞克,那个陌生人又走过来。
“‘先生,晚上好!’那人从窗外向里探着身子说,‘我和你谈谈好吗?这很有必要。’女仆在回忆这句话时,肯定地说那个陌生人手里攥着那张她曾见过的字条。
“‘你是谁?到这儿要干什么?’小马倌提高嗓门问。
“‘若是你同意的话,那么你的口袋里会多出一些东西,’陌生人说,‘我清楚你们这儿有两匹马参加维塞克兹杯锦标赛,一匹是银色白额马,另一匹是叫培尔德的马。你告诉我一点儿确切的消息,这对你没有什么损害。有传闻说在这次比赛中,培尔德会在五弗隆比赛中超过银色马一百码的距离,你们自己都把赌注押到培尔德身上,这是真的吗?’
“‘这么说,原来你是一个该死的马探子!’小马倌喊道,‘现在你就会明白,在金斯彼安我们是怎样对付这些坏蛋的!’他说着走过去把狗放了出来。女仆转身往家里跑,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她瞧见那个陌生人还站在那里向窗子里看。可是当那个小马倌领着猎狗走出时,陌生人却走开了,他带着猎狗在四周寻找,那个陌生的男人踪影皆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