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因徐璎珞归府,院君都留在大房这头过夜。
今夜,他推门而入,就见徐长风正守着孩子。圜圜手里拿着个木剑,正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男人坐在他边上,时不时纠正他姿势:“不对,要这样。”
圜圜脸正色,学得极是认真。男人望着孩子,朦胧烛光里,刚毅脸庞亦变得柔和起来。
阖上门时,父子俩听见响动,便齐望过来。
“阿爹!”圜圜见到他,便欢欢喜喜地跑过来,仰头说,“父亲教几招,以后圜圜也能保护阿爹。”
来,给世子洗洗脸。”又佯装教训徐璎珞说,“珺儿可莫将世子欺负狠,小心他不再理你。”
“哼。”徐璎珞在男子身边坐下来,卷着头发说,“不理就不理,还巴不得呢。”
沈敬亭笑而不言,他观察几日,看得出这对只是两小无猜,并无其他心思,也算是安心。李鸿洗着脸时候,个下人端着盘子,道:“爷,有人赠酒。”
沈敬亭问:“可有说是谁?”
下人摇首:“未曾言明。”
沈敬亭怜爱擦擦他额头上薄汗,温柔道:“圜圜好厉害。”
逗会儿孩子,圜圜便困,仆妇便抱起少爷,带着他回去小院里,屋里只剩下二人。
徐长风将那柄木剑拿在手里看看,怀念道:“儿时,也用这柄剑练过。”他笑笑,带着宠溺道,“圜儿可比那时候有天份得多。”接着,就将木剑放好。
“已挑几个年龄相称少年公子,不论是相貌、出身或是前途,都算不错,就看哪个对珺儿眼缘。”就同寻常夫妻那样,两人聊着家常话,话题大多都围绕在徐璎珞亲事上。闲话家常时,沈敬亭不免将方才游船时,碰巧遇上太子事告知徐长风。
谁料,提到这事儿,徐长风却沉默下来。沈敬亭想来擅
沈敬亭正觉困惑,那酒壶呈到眼前,他便倒杯,放在鼻间闻。接着便撩起帘子,往外觑。却看河面上,不远处另艘船舫缓缓划过,从那头传来丝弦之声,还有歌女轻浅吟唱。歌声凄凄婉婉,水上灯火莹亮,影影绰绰,个人背手站在甲板上,玄色袖子随风轻扬,条金色螭龙栩栩如生。
徐璎珞好奇地探探脑袋,问:“那是谁?”那船舫比之徐家船只,竟更是华贵,试问这京中,还有哪家有如此手笔……?
沈敬亭虽不敢贸然断言,心中却隐隐猜到是何人。
到夜里,数人乏,便打道回府。
今时不同以往,夜里宿在谁院子,都是院君自行拿主意。有时在这房待两三日,有时也会在自己院子里独宿,然而家宅却片宁和,三个夫君亦不曾因此事争吵过,是以下人皆认为院君持家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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